“王,你还好吗?”朱雀抬眸紧盯着横挡在他面前的屏风,竟大着胆子绕过了屏风,踮着脚窥视着纱帘半拢的卧榻。
我从未料到朱雀竟会作出这等举动,心中亦惊骇不已。
朱雀见屋中没人,缓缓俯下身,将榻上玉枕揣入怀中,“王,朱雀好喜欢你。”
我狂抽着嘴角,恨不得将朱雀暴打一顿。
他未免也太过分了!我将他当成兄弟,他却将我当成了心上人。
容忌见我眸色怔怔,稍稍用劲地掐着我的脸颊,低声道,“心动了?”
“我长得很像鸟吗?为何堂堂上古神鸟朱雀,会如此中意我?”我反问道,心中难免有些不惑。
“倒是我多心了。”容忌轻笑道,“瞧你这傻乎乎的模样,也不至于对一只傻鸟动心。”
“你才傻。”
我忿忿言之,顺势拂去他掐着我脸颊的手。
喀嚓——
恍然间,似有沉木断裂之声传来。
我与容忌四目相对,沉默片刻后,才意识到房梁被我们二人折腾断了。
好在,容忌眼疾手快,在我即将落地之际,又将我捞回怀中,并随手扯下**纱帘,将我裹得严严实实。
“王,你没事吧?”
朱雀闻声,尚未放下手中玉枕,便心急火燎地从屏风后走出,一双圆目怔怔地盯着重摔在地的容忌,以及安然无恙地缩在容忌怀中的我。
“你怎么在此处?”我转过头,声色清冷地质问着朱雀。
朱雀并未答话,他先是抬眸看着断裂成两截的房梁,再是不动声色地扫过一地的细碎布帛,面上不甘之色更显。
我见他这副光景,心中亦萌生出几丝恼怒,“非礼勿视,不懂?”
“属下该死。”
朱雀连连低下头,眨眼间又为自己寻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由头,“王,属下绝不是有意叨扰。因为事出紧急,故而才将该有的礼数抛之脑后。”
“有什么事,直说便是。”我窝在容忌怀中一动都不敢动,就怕稍一动弹,薄薄的纱帘遮不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