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光柱互相配合交叉叠压,严丝合缝地夹住了双身和尚身体,俨然像是电影里出现的罗汉伏魔阵。小和尚的脑袋被光柱压的抬不起来,他只能露出一只眼睛,空洞的眼神带着恐惧和不甘,可他和青年和尚共享的躯干却已无法动弹,而青年和尚还是愤怒的张着大嘴,眉骨和颧骨奋力地挤压着两个黑红的眼窝,看着怪异而吓人。
一个人的身影从双身和尚身后的草丛冒出来,那人初晃悠着身体,右手紧紧地握着灯,把盏灯也发着白色的光,光芒照在宁子初脸上,让我看清了他那张满脸血渍的脸,是宁子初,我还以为他早死了。宁子初喘着粗气,将灯举在胸前,嘴里似乎在念叨着什么,他手里的灯所发出的光芒变得愈发强烈,困住双身和尚的光柱们也跟着变得更亮更粗。
光柱的光芒很快淹没了双身和尚,甚至胜过了当空的烈日,把四周的森林也照得透亮百米。不过光芒很快熄灭,我再次揉搓着眼睛,睁开后发现光柱不见了,双身和尚也不见了,只剩下一地的水泥灰色的灰烬。
宁子初拖着身子朝我跑了过来,而我依旧心有余悸,不时的盯着地上的灰烬,生怕双身和尚又一次活过来。宁子初一屁股坐在三步旋光外,他拿灯指着我,一秒过后,三步旋光犹如被拔掉了电源插头一般,缓慢熄灭消失。
毕竟我也算是半个中医世家出身,见宁子初没有说话,呼吸也慢了许多,我蹲下来,抓起他的手把脉,脉象虽说虚弱,但大致无碍,这家伙,被青年和尚狠狠撞了这么一下,竟然没什么大伤,疯了,真疯了。
我:“宁队长,你练的什么功,被那秃驴来上这么一下还能活着?”
宁子初把灯抛向前方,这盏灯变成柔和的橙色光芒,光芒消失后,一只体大如驴,毛色姜黄,外形酷似狐狸的生物出现在我眼前,这只动物背上好像长了两棵枯树苗,它转身朝宁子初走来,低下头,用舌头舔着宁子初的脖子。我看到宁子初脖子处的皮肤粉嫩光滑,像是伤口掉疤后露出的新皮肉。
我:“宁队长,你的合神兽是一只乘黄?”
“嗯”,宁子初闭着眼睛,享受着乘黄的舌尖按摩。
我心中大惊,不禁感叹道:
“这小子命也太好了吧!”
古代有三大祥瑞征兆:黄河出现河图、洛水出现洛书、地上出现乘黄。
若能骑在乘黄背上可增寿二千岁!
我:“宁队长,你今年……”
宁子初:“我十六岁入望字门,今年三十二岁。”
乘黄卧在宁子初旁边,脑袋搭在宁子初的大腿上。宁子初本想把手放在乘黄背上,可乘黄感觉到后,嘴里发出低吼,大幅度地抖了抖肩以示拒绝。
宁子初索性改摸乘黄的脑袋,乘黄顿时安静下来,于是闭上眼睛,晒起了太阳。
宁子初看着睡着的乘黄,像看着自己家的孩子,他慈祥的笑着说:
“它刚成为我的合神兽时,我也想试试骑上一会儿,嗐!这小子,从来不让我骑,每当我一有这想法,它就撒脾气,严重的时候好几个月不理我,有一次,我差点一年都点不燃灯,后来我也想通了,也许在它眼里,我终究是不配吧~”
小主,
“要不是乘黄,你能这么多次大难不死吗队长……”,苏饶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笨拙的迈步过来。
这两人还真的两粒蒸不烂、炒不熟、响当当的铜豌豆,这都能活着!
此时的苏饶已经瘦的脱了相,皮下是一个个一排排骨头,肌肉薄的像一颗颗橄榄。他靠在宁子初身后,与其背对背坐下。宁子初没说什么,就好像这样的休息对他们来说似乎已经有过千百次。
我看着苏饶,发现他虽然身上多处烧伤,但目测都是皮外伤,也就比红铁烙印差不上多少,说是严重,却也死不了,于是向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