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这样,你也还是杀不了我,不但是杀不了我,你还会……”
“还会什么?”
宁子初打断了黎芳远嚣张的话语权,他走到黎芳远面前,对她说道:
“还会遭受惑心之罪,对吗?”
看着黎芳远吃惊的表情,宁子初知道自己猜对了,他继续说:
“你可以入定看看自己的外景,我给你这个机会。”
黎芳远没有照做,其实她即使不入定也能感知到自己的外景,这是她身为方士几十年所修炼出来的本事,就在刚刚,她心中已经凉了大半,因为她发觉到自己的外景心神,也被几十把和这里一样的飞剑给彻底封住了去路。
宁子初打量着自己的飞剑们,边看边说还道:
“六殒惑仙阵,原来是这样,我曾听一个炼气士谈起过这个阵法,须以自身六腑炼为六颗内丹,是为六颗惑仙丹,再以闭仙决运作内丹布阵,将敌人的心神与体魄同时引入阵中,若是敌人执念不放,那便会便永远困在这迷阵之中,遭受无尽的六种折磨,刚刚那六次陷阱,就是那六颗内丹所为吧,你一个方士,却干起了炼气士的活儿,这可是丹术门派里的大忌!”
黎芳远没有说什么,她只是嘴角微微颤抖,但她那不甘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黎想了一好会儿后,黎芳远还是选择了开口:
“就算你知道六殒惑仙阵的事,那也没用,除非你就这么一直困住我的心神和肉体,不然,我还是有办法乱你另一种执念,若是想杀我,哼!你就永远别想找再到那个毛头小子!”
宁子初摇摇头:“你想让我再起执念,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难道你还没感觉到吗,你的六合寒火路转起来可是越来越慢了。”
黎芳远这才想起自己那宝贝丹炉,她抬头看向六合寒火炉,发现那道被宁子初砍出来的裂缝此时已经被这个丹炉自动撑开,由于六合寒火炉吸收了太多的地宫寒气,它此时就像一个快要爆炸的漏气轮胎,随时发生不可逆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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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芳远疯狂的大喊道:“死吧!要死一起死!你想唬我?呵呵!就算我功亏一篑,这个炉一旦爆炸,咱们全都玩完!”
宁子初想要唬住黎芳远停下六合寒火炉的套路还是被黎芳远给识破了。此时的黎芳远狂笑不止,她心里清楚,仙丹若是炼成,那一切的牺牲对她来说都是值得的,若是功败垂成,大不了就是一死,还能拉上眼前这个垫背,也不亏!
正当宁子初与黎芳远僵持不下之时,冰室左侧的路口突然飞来一片蝶舞飞花,一道道月牙刀罡都准确无误的劈砍在了六合寒火炉之上,一时间,白玉质地的丹炉被损毁严重,自转速度也愈发慢了下来。冰室内的温度开始下降,一个精瘦的红发男子后背背着一个胖女人,正迈着吃力的步伐,朝宁子初和黎芳远走来。
“吴澎坚!你这个不孝子,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黎芳远大喊道。
吴澎坚放下戚美兰,他蹲下身,把戚美兰抱在怀里,此时的他,根本不在乎毁了六合寒火炉到底是会造成怎样的结果,他只是受够了自己母亲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让这个家付出这么多人命的代价。
吴澎勇从昏迷之中苏醒过来,看到此时的场景,他赶紧走到他母亲黎芳远身边,对他母亲说道:
“妈,当初我研究制作六合寒火炉时就发现了,六合寒火炉若是之破除炉壁上的咒印,这个丹炉是不会爆炸的,但是它会停下来,当初为了给家里留下一条退路所以才瞒着你,放手吧,妈妈,我们家为了那个丹方,为了父亲,付出真的太多了,我累了,澎坚和澎丹也累了,大家都厌倦了,咱们家是时候该放手了!”
黎方远自以为对六合寒火炉眼研究得已经够透彻了,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儿子竟然瞒着自己如此大事,心中更是悲愤不已,可此时此刻,自己又还能说些或者又做些什么呢?
正当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之时,六合寒火炉右侧的道路里,突然传来一声短暂炸响。这声炸响过后,冰室内所有的冰魄棺都突然停止的燃烧,本来已经发红了的棺材,此时全都变回了洁白无瑕的原貌。
数把飞剑缓缓飞回到宁子初的右手之中,汇成了一把剑,众人看向六合寒火炉,这个没了燃料的丹炉停止了旋转,炉内的寒气四散而飞,待所有的寒气全都排出炉内后,白润的丹炉突然化作满天白沙纷然飘落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