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先生经历了一场蛊虫噬心之痛后慌慌不安。
王源面无表情地开口:“放心,你不能说的东西我不问便是,但若你不老实,刚才的噬心之痛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多尝试几次。
就是不知道那种痛能给你几次机会而不会让你爆体而亡?
本官之前也只是略有耳闻,如今一见还真是有趣,很有点儿期待你这样的人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完,嘴唇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在钱先生看来犹如恶魔的微笑,跪伏在地上一叠声地道:
“小人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人想问什么尽管问,小人必然知无不言!”
这个模样和之前的完全判若两人,王源抖了抖刚才威胁人时的恶魔附身后满身的鸡皮疙瘩问:“后罩房里那些书生是什么人?”
钱先生吭吭哧哧,看见阿十的大手绷起的青筋后一闭眼喊道:“就是大人想的那样,大人若不是大人,往后就过那些人的生活。”
王源呵呵呵笑着,笑声里一点儿温度都没有,是了,他差点儿忘了,曾经自己不是还言辞凿凿地对姬无良说:
就孔祥熙的能力能当得起孔家那么大一个家族的家主之位?
孔大儒短短十几年就积累出了大儒的名头,身后必然有一个不下于朝廷机构的文士团队在鼎力相助,简言之捉刀。
现在事情到了眼前,怎么居然就不认识了?
哦,是因为一个区区的茂县知县没引起自己足够的重视?
他没想到一个知县而已,就敢捉了这么多读书人,为他孔家人的出仕做准备,做后援。
上行下效,那孔大儒想要成为今日的声名地位,他抓了多少人?
王源冷冷地看着钱先生,有那么一瞬的死亡凝视。
吓得钱先生一动都不敢动,只听到王源的话:“阿十,带他去找听风或听雨,但凡他不老实,就问他孔家的事。”
阿十毫不迟疑地点头应是,钱先生吓得如一滩烂泥,主动脱掉衣服将自己的头脸包住:
“这里是县令的别庄,小的脸熟,还是不要引人注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