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停也意识到不对了。
“大兄,你这规矩是不是太过了?那人一封信五钱,你一封信是他的十倍,还要自备楮皮纸,这些规矩加在一起,寻常人家哪里拿得出来?”
“所以啊,”陈止理所当然的道,“我这书信,根本就不是写给寻常人家的,否则岂不是坑骗贫苦人家么?赚得就是那些不缺钱的主,这钱一旦赚到,自然不愁吃穿,放心,我心里数。”
陈停张张嘴,欲言又止,见陈止的神态,知道劝不住,也不多说了,毕竟要代写书信的投入不多,等赚不到钱,自家兄长肯定会改变主意的。
旁边的陈觉却暗暗摇头,对陈止很是失望,认为自己是押错宝了,好在陷得不深,等这次回去,他说什么都不会再替陈止张罗了。
“可惜了我那梳妆桌,白白浪费了人情。”
陈止不管两人怎么想,已然在心里琢磨起具体的计划了。
陈府的白事已经不怎么忙了,所以他的时间逐渐宽裕起来。
翌日,陈止以布帛作了竖招,凝神书写几个字在上面,拿竹竿支起来,放到了书林斋门口。
陈止很清楚,这近乎荒诞的计划能否成功,招牌要起到很大作用。
“此乃鱼饵,愿者上钩。”
正巧,那代写书信的中年文士吃过饭,又来坐活,一眼就看到了新制招牌,顿时眼睛瞪得圆滚滚的,一脸错愕,跟着就怒了。
“简直岂有此理!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