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陈八爷陈远得了消息,沉思片刻,就给出了一道命令——
“将我侄子住所的动静,透露给县令老爷知晓。”说完,他略显黝黑的面庞上露出一丝冷笑,“不是对我陈家敬而远之么?连拜贺都不打算来了,那就让杨永知道,我陈家并非夕阳落山,还是有杰出弟子的。”
他久居胥吏之位,眼线众多,知道那位县令的决定,本来就不满,正好借势施压。
实际上,不需要陈远派人透露,杨永已经从家仆嘴里得到了消息。
“陈止不过斗倒了个白青而已,就能让几大家族这般看重?”
通报的家仆就道:“老爷,要不还是按着惯例,给陈家上门拜贺吧,以后也好想见。”
之前杨永要绕过陈家,现在情况突变,因为争一口气和可能再兴的世家交恶,就很不划算了。
但杨永那话说过没多久,总不好立刻变卦,得有个台阶下,于是就拿捏了一下,说着:“不急,先观望观望……”
这话说完还没过一刻钟,就有个家仆匆匆赶来。
“何事如此慌张?”
杨永正在喝茶,一见自家仆从毫无风的的样子,眉头一皱,就要训斥。
没想到,那仆从接下来的话,就让杨永一下子站了起来——
“青州左家,派人去了丰阳街,说是给陈止拜贺。”
杨永腾茶杯都忘了放下,就问:“青州左家?可是洛阳纸贵的左家?”
“正是。”
“左家给陈止拜贺?这……”杨永重新坐下,正要放下茶杯,想着这事的意义。
左家远在青州,特地过来,是看重陈止还是陈家?更关键的,是左家怎么和陈家扯上关联的?
结果,他这茶杯还未落桌,报信的人又道:“住在驿站的那位郑先生,刚才带人离开驿站,看行走的方向,似乎也是往丰阳街去的。”
“郑先生?”杨永手一哆嗦,茶杯直接打翻在桌,“朱将军的那个幕僚?他也去丰阳街?怎么都去丰阳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