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老爷没看,只是眉头紧锁。
身旁,心腹管事凑过来,小声道:“老爷,左先生肯定刚走,现在去追,还能追到。”
包老爷想了想,摇头说道:“人都走了,就是表明态度了,再追过去,不过自取其辱,罢了,将我的名帖送去,就说晚上给左先生接风洗尘,咱们总算占了点先机,送名帖是顺理成章的,否则哪轮的上我?早就被罗家、邓家请去了。”
说完这些,他低头看了一眼那个册子,从胆战心惊的小厮手里接过来,貌似随意的翻看了两眼,然后眼睛一亮。
“好字!”他赞了一声,问道:“留下这字的人,是同左先生一起来的?”
“对,对,小的也很惊讶,这一手字着实惊人!”小厮赶紧回应。
包老爷点点头,又看了那名字一眼。
“陈止,有点耳熟。”
同一时间,在这座城的另一边,也有人提及这个名字。
“陈止?恕我直言,朱公子,您知道这位的名声么?”说话的人,是邓家老爷。
缯县邓家,是此地有数的大族,据说与新野邓家有关联,那新野邓家,自邓芝追随昭烈帝之后,世代子弟皆有大官,如今已为上品门第,相比之下,缯县邓家自是无法相比,但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依旧是数得着的。
在邓老爷对面坐着的,是朱守的侄子朱景,他不复南下,带着两名侍卫北返,抵达缯县后,就找上了邓家,说了些威逼利诱的话,想让邓家绑着对付陈止。
没想到,邓老爷根本就不吃这一套,干脆利落的拒绝。
“朱公子,之前几次拜访,你说可能有匈奴人在周围徘徊,让我等协助,防止他们破坏杏坛之事,接了将军书信后,转而南下,怎么会和陈先生起矛盾?他可不是匈奴人!”
邓老爷先是说着交情,然后表明态度:“缯县那些普通宗族,或许不知道陈止的大名,但我又岂能不知?您一句话,就想让我招惹陈先生,这是要将我邓家架在火上烤啊!我邓家不过地方小族,这种事如何敢做?我是将朱公子你当成朋友的,但这事我不能做,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朱景满脸不快,问道:“若是如此,那我只能去见罗兄了,今后我那叔父,说不定更为看重罗兄。”
“悉听尊便!”邓老爷反而笑了起来,“罗补愿意出头,那是最好不过。”
“很好!我记着了!”这话一落,朱景留下一个充满威胁之意的眼神,拂袖而去。
看着其人背影,邓老爷摇了摇头:“看在中郎将的面上,我与他称兄道弟,如今竟想靠着空口白话,让我得罪一北上名士,师道文驱,我可还等着文会扬名呢,得罪了陈止,说不定要落个庾亮的下场,这朱景没吃过亏啊,太年轻,没吃过亏,不是好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