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萧敢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在中土孩儿的眼中,都视我等为蛮夷,如今更是多说我等为乱臣贼子,想要招揽过来,这断不可能!”
说着,他又补充一句:“其实,以大将军您的才智,完全不必在意之前的事……”
刘翟直接打断他道:“你以为我是恼怒其人,所以才想以招揽来羞辱?”
萧敢顿时不说话了,但这个沉默,无疑是默认了刘翟的猜测。
刘翟顿时摇头道:“你可是想错了,我若是连这点胸襟都没有,如何能够成事?”
萧敢却道:“这个陈止既然是自彭城而来,那之前实有招揽他的时机。”
“你不用多说了,先前是我小看了他,否则在王弥那事的时候,就会拜访陈止了,”刘翟说着,却摇了摇头,“也不对,我在路中听闻王弥被他骂死,还以为有所夸大,就如同眼前姜义之事一般,今天亲自体会,才知那事不假,但若无今日之事,我又如何能够看得起他?”
看着自家主子陷入了一阵纠结,不由提醒道:“主上,无论如何,今日这般高调行事,下次是得尽量避免的,就算那琅琊王有言,但总得防止意外。”
刘翟沉思片刻,点头道:“也罢,既然暂时也招揽不了陈止,不如就先离了开阳县吧,去临沂等着好戏上演!”
………………
“陈兄,我再敬你一杯!”
酒馆之中,布置考究的雅阁,公孙启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敬酒。
陈止也是干脆的应下来。
“陈兄,今日匈奴人狂妄无状,以歪理邪说招摇,但顷刻之间,我等也是无从应对,若非兄台挺身而出,今天的事还真是难说。”
放下酒杯,公孙启就恭维起来,说着说着,就提到了一言公子。
“先有一言公子一言退胡,今日又有陈兄你以史却匈奴,这文会尚未开始,就有了许多逸闻,想来陈兄你很快也会有一言公子那般的威势了。”
他这个话一说,在座的其他人神色皆变。
此时,坐在这雅阁中的,自然还有周延、鲁靖,以及公孙启的友人,算上陈止、刘纲,足足十人坐在一桌,本来觥筹交错也算热闹,现在却突然一静。
顿时,边上房间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