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还是陈止有眼光啊,旁人看着这个少年,都只是要驱赶,唯独陈止将他留下来,这么干净利索的取胜,换成是王府的顶尖护卫,也不过如此吧?”
听着诸多议论,王府的诸多护卫,以及护卫头领都是神色复杂,难堪中有着惊讶。
倒是陈止,看着倒地的慕容经,已然能够肯定,这个冉瞻就是那位武悼天王的父亲了,这看着对方的目光,也就有了一点变化。
好在他前世也见过不少猛将,所以也没有起什么收服过来的想法。
只是他是没有这么想,可那冉瞻给慕容经拱拱手后,却是一脸兴奋的来到陈止跟前,一副向上司汇报的样子,说道:“公子,这人不是我的对手,不知道鲜卑人是不是还有高手没有派出来?”
陈止略显诧异,觉得这冉瞻的态度略显奇怪,却还是点头回复道:“辛苦你了,这鲜卑一方,还有没有猛士,暂且不论,这次切磋,不必太过认真,免得伤了和气。”
冉瞻赶紧点头,一脸同意的样子,若是让领着他过来的叔父,看到了冉瞻现在的样子,必然要感到诧异,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冉瞻对旁人多不服气,很少会听从他人的指示。
不说冉瞻如何,就说那慕容经爬起身来,满面羞惭的回到鲜卑人中,一行人都感面上无光,说是助兴,但这么快就落败,对方还是个半大孩子,如何能说得过去?所以这后面的环节中,鲜卑人都低调了很多,不敢再有大动作了。
而随着他们的低调,晚宴终于进入了正常的节奏,待得月上枝头,众人散去,整个鲁县却沸腾起来,这府内府外,诸多亲历之人,就开始诉说所见所闻了,尤其是陈止那篇文章的问世,更被不少人反复谈及,期间免不了还要拿出慕容辛的文章做个衬托和垫脚石。
这样的浪潮,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并且有越演越烈的迹象。
“陈兄,你的这篇文章,还真是发人深省。”
“不错,对东方六国的兴衰,把握的很准。”
“这几个地方,更是过去时常被史家忽略之处,却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连带着王家府宅之中,也都谈论起来,与陈止同行的几个好友,都议论起来。
但陈止听到了他们的议论,却笑了起来:“你们这话就说错了,其实我这文章算不上精妙,写的也不是真正的历史,那历史何等厚重,包罗万象,任何人、任何事都能找到,我不过就是抽取了些许,能够证明自己观点的片段,杂糅成一篇文章罢了,若是有需要,我还可以截取其他内容,再写一篇意义相反的文章。”
他的话一说,陶涯、赵兴等人面面相觑,最后又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种回答,果然有你的风格。”陆映微微一笑,“不过,这杏坛论道,你……”
他话还没有说完,陈举就突然过来,神色之间略有异样。
“少爷,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带了朝廷的旨意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