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他如何承担这样的后果,要撤我的职?他得有这个本事才行!我这就去家中一走,倒要看看此人能否承担的料了!徐皮,我们走!”
说着说着,他就喊着那个心腹管事一同离开,将报信的吏胥给仍在了厅堂,让后者一阵欲哭无泪。
“我这消息传得到底如何啊?这情况,正主都走了,我能不能回去复命啊?”
不说这吏胥的心思,就说陈止在太乐署的一番话,尤其是关于撤徐吉官职的消息,几乎在同一时间,传到了那位太常卿邓蒙的耳中。
“此举有些不妥,当真不妥。”
邓蒙倒也没有过多评价,只是摇摇头,说了这么一句。
“那依太常之意,是否要去阻止?”就有麾下幕僚闻起来。
“既是太乐署内部之事,我如何能越俎代庖,还是让陈止自己思量吧,不过事情已经传出来,我都得到了消息,那其他人必然也会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撤了徐吉的职,或许会得些许麻烦,但若是再收回话去,那就是威严扫地,以后他这个官也当不成了。”
太常的一番评论,让诸多心腹幕僚都明白了意思,都知道不需要干涉,也不能过问,需要放任自流。
到时那太常邓蒙,最后补充了一句:“不过,不要因为这个事,就在平时刻意疏远太乐署,匈奴来使这事,乃是眼前的大事,是什么人都不能破坏的,陈止既然要联络两边,那就是个关键,代表着我们太常府的颜面,但凡他需要的,都该满足,不可克扣,这些话传达给各个从属。”
“诺!”
众人闻言,先是应下,紧接着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位太常,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种做法,和全力相助也没有多大区别了,万一别人误会了怎么办?
但邓蒙丝毫没有解释的意思。
另一边,消息也传入了陈府。
这个陈府,是陈家在洛阳的府邸,为陈永居所,陈止刚走不久,那府中宴还在进行中,刘近等人还未离开,就听到了这个消息,一个个就都惊了。
“这个陈止也太会惹事了,这边才刚逼着我们给他介绍局面,转脸就得罪了徐吉,这么一个人,简直软硬不吃,还是少惹为妙,等他自己折腾起来,要不了多久,就该离开京城了。”
这些人都是有见识的,都觉得照陈止这么个搞法,早晚要玩。
不光是这几人,连陈迭都是心中担忧,等宴后,找到了自己父亲,就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