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支佐深有同感的点头道:“是啊,今日的佛评,一波三折,本该是佛门大放异彩、智慧光芒普照此地的时刻,却因为先后两场变化,可能要草草收场了。”说着,他还看了一眼,摆在边上的几本佛经,深深感到自己的反击,终究因为意外,而要彻底白费。
“我说的,可不光是今日的事啊。”佛图澄轻轻摇头,说了这么一个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话,便闭口不言了。
另一边,被众人围起来的赵远,此刻也有些下不来台了。
刚才他刚才沉思,怎么给陈止的白纸,创造一点实战的空间,同时也为好友的成就感到与有荣焉,没想到转脸就听到明法僧和乐起这两个阴魂不散的、苍蝇一样的角色,在那里喋喋不休,想到那本总纲中所列,再联想二人有意无意的吹捧手记、贬低通典,他便一是控制不住,将那书亮出来了。
但因为情绪失控,一下子砸了出去,连他自己都感到格外的心疼,拿出来之后,又后悔起来,原因也很简单。
“这本总纲上,所列的东西太广泛了,触及的范畴超出常人想象,但按着苏辽的说法,陈兄其实只写了这么两本来,这万一有个偏差,可就不是给陈兄树立名声,而是给他招来非议了。”
但有倒是覆水难收,事已至此,就算赵远心头动摇、后悔,也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尤其是看着王衍等人的逼近,他叹了口气,只能把手上的那本总纲交了出去。
好在他也知道,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不如顺势把该做的事,给做完了。
“这部书,其实是陈兄用他家工坊所造白纸为底写出来的,所以……所以写的范围是有点广的。”
赵远之前就在下想如何介绍白纸,结果还没想好,就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仓促之间,哪里能想到通顺的广告词来?最后憋了半天,却说了一句好不通顺的话来。
好在王衍拿到了那本书,也不关心什么纸啊之类的,只是听懂了一句话。
“果然还是守一写的,哈哈,我就知道,那法论上有那么多伏笔,不可能只有那么一本,你赵小子这心眼不对啊,我算是看出来了。”
好个王衍,他抓住了总纲之后,却也不急着翻开了,先是逮着赵远训斥起来,想来是老先生刚才被一个未完待续气得难受,又见赵远刚才口口声声说没了,这会又拿出来一本。
“之前如果不是情况所逼,想必你小子还不会拿出来法论,法论之后,任凭我等如何推测,你就是咬定没第二本,现在呢?是不是你那还有一本啊?”
说到后来,王衍的声音猛然提高,其他人虽然挂心那本书的内容,却也是纷纷附和起来。
赵远连忙告罪,并指天发誓,这次是真没有藏私了。
“其实这本书,小子之所以隐匿不报……”赵远说着,见王衍又瞪过来,便缩了缩脖子,“实在是,这本乃是总纲,里面……”
他这边说着,那边王衍也把通典总纲拿了起来,边上的众人一看,忍不住议论着。
“通典总纲,果然啊,这是一部书,之前的法论只是其中一卷,姜君,被你说中了。”刘近转头说了一句。
罗勋马上发扬本色,第一时间就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书名通典,那肯定是涉猎众多了,之前的一部法论,专门讲的是法家言,说的是入木三分啊,能写成一本,已经难得,难道这通论中的几卷,每一个都会有这等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