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郡守派人做的,为首的那个,就是那冉瞻。”
朱宪在诧异中,更有一丝担忧:“冉瞻这人可是陈止的心腹,现在背地里有人唤他为忠犬,此人从来只尊陈止之令,不讲其他,如果是他出面,那就说明是一点委婉的意思都没有了,只是这个时候动郑家,说不定会有隐患,对了,他们带走的都有谁?”
报信人一口气报出了一排名字,最后还道:“连郑太公都被一并带走了!”
这个消息,把王霍和朱宪两个人震得目瞪口呆,半晌回过神来了。
几息之后,王霍忽然起身,对朱宪道:“朱兄,此事事关重大,我先回去禀报家中长者!”
“正该如此,切不可耽搁,我这也去也!”朱宪也不耽搁。
两人互道告别,匆匆归家。
与此同时,在那唐家,自唐太公以下,无不被这个消息所惊,不需要旁人召集,唐典、唐允、唐资齐聚一堂。
“太守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唐允反复求证,消化了消息,便不停的摇头,“莫非真要一口气,把郑家打压下去?那咱们唐家,能不能趁机吞并些郑家的产业,重回强势?”
“郑家不能动!”
唐典就是这一句话。
唐资则对唐太公道:“郑家自从被太守打压以来,就在变卖他们再代县的产业和田地,同时还派出了不少的人手前往北边的屯兵地,借着又大范围的和一些小家族接触,效仿佛家的典当之法,给予他们钱财,以田舍地契为抵,这就是要捆绑各方,让陈太守动他们的时候,不得不多想想,有所顾忌,如今太守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真让郑家铤而走险,整个代郡都要动荡!“
“是啊,太冲动了,京城那边的消息,我听到了一些,似乎是有人称赞陈止的文章,但这能有多大用处?”唐太公摇摇头,“就算西乡侯、罗侯的家中人,真是冲他来的,也就只有几家,受不住代郡之乱啊,更何况这后面还跟着个王浚!”
“我等会就去拜访太守。”唐典再次开口,“我与郑家也有恩怨,我唐家和郑家更有龃龉,但为大局故,却不可坐视不管,如今北地渐有乱局,关外胡人兵马有动静,说不定又是一轮战乱,每当此时,都是边疆郡县遭难之时,往日还有各方协力,如今郑家牵扯屯兵、各方,一个不好,代郡怕是要风雨飘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