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些天不断有人过来,一支车队接着一支,以至于这城里的人都已弄不清楚具体来了什么人了。
不过,这件事杨家兄弟是做不了主的,杨宋便道:“这个赌,就算我们和你打,也不能拿太守的著作作赌注,不说我们没有这个资格,就算太守愿意给我们二人一点面子,可通典这般著作,未来那是要传扬后世的,岂能这般亵渎?”
陆建又道:“我亦知道此举有强人所难的嫌疑,也知道诸君不易,其实我等也不是要太多通典之卷,比如这总纲上提及的兵论,我等就兴趣不大,因为若是这赌局我等赢了,就说明太守在兵家之道上,还有欠缺。”
话中虽是“可能”,但那语气却一副笃定的意思,让杨宋越发不快起来。
顾恩则笑道:“陈止与杨家的关系,天下皆知,若是二人无法决断,不如就再去通报一声,看看太守他有没有时间见我们。”
唐资听到这里,又明白了过来,敢情这些人求见了陈止,却没有见着,但想想也对,当下这个时候,陈止肯定有很多要忙的事,哪里有闲工夫一个一个接见过来拜访之人,就算是要见,那也得设宴,同一招待,否则口子一开,今日见你们,明天见他们,哪个不见了,就是得罪人。
更何况,唐资刚才来的时候,杨家兄弟也有言在先,说是去给陈止传报一声,但不一定能真的见到,也说明了问题。
“太守现在确实是太忙了,而且也已经订好了酒宴,诸位很快就能亲自见到他了,何必让我们去通报呢?”杨宋苦笑着说着,话锋一转,“这样吧,既然陆兄你有自己的打算,不如就等宴席的时候,当真太守的面提一提吧,其他的,我们是真帮不上了。”
听他这么说,陆建、顾恩等人相互看了看,知道这里是实在没有突破口,便点了点头,认了这件事,顺势告辞。
他们走的时候,没有半点留恋,似乎对着兵营中的种种布置,都不在关心,也不放在心上。
唐资见此情形,有注意到杨家兄弟的情绪有些不对,也果断的告辞了,毕竟他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在陆建等人面前混了个脸熟,也就足够了,这人脉关系,是以后慢慢要维系起来的。
等唐资一走,杨宋就忍不住抱怨起来:“陆家那边怎么会派他出来,他和顾恩可都是麻烦人物!”
“麻烦归麻烦,但至少这几个人过来,本意还是来求取通典书卷的,”杨元明显有着自己的看法,“刚才这几个人过来,明显有挑刺的意思,就算是看不上太守的兵家操练之法,但既然是来求人求书的,也不该是这个态度,他们这些人标榜不羁,但关键时刻是拎得清的,之所以这么做,恐怕是听了什么人的挑拨。”
杨宋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刚才,才会说他们受了高人指点?那这个人,你心里有数了么?”
“基本上能猜到是谁了。”杨元这么说着,却没有给出答案,而是话锋一转,“我现在要去见太守一面。”
杨宋本来还等着听答案,闻言这眉头一皱,便下意识的问道:“你还要去劝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