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马匪中的佼佼者罢了,能有什么能耐?”冉瞻却是有些不屑,这小子最近领兵追击溃兵,有了不少战果,心气不由高了起来,说起旁人自是不服气。
苏辽不理这些,继续说着:“东平侯苟北上,击溃石勒,而随石勒一同逃亡的,也是以十八骑为核心,石勒在匈奴中可以说是忍辱负重,身为外人,难有领兵机会,反倒是被反复调动,先前甚至曾作为使节团的护卫,跟随使节团前往国都观礼。”
这话一说,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陈止身上。
谁不知道当初的那次大典,背后的操持人和组织者,正是他们的这位太守。
陈止也品味了起来,不由点头。
当时在都城的时候,见石勒相随,似乎没有什么问题,但细细思量,当时的石勒虽然失势了,但多少也曾经叱咤一方,算是有点位格的人,结果却被分到了使节团中,表面上给了个职位,只是使节团的主持者乃是那靳准和刘,石勒不过就是个保镖、护卫,从一方军主,到一介护卫,可以说是侮辱了,结果石勒生生忍耐下来,还得到了领兵的机会。
陈梓又道:“那中山郡与常山郡,本就没有什么大势力,官府的力量近乎消散,在王浚的纵容下,多为乱民所占,这兵马一动,必是难以抵挡,石勒在冀州做大,对我们代郡也是威胁,毕竟中山、常山,就在代郡边缘!”
苏辽则忽然说道:“不过,他也并非一帆风顺,在冀州北边,还有一位人物,说不定能让石勒他们难以如愿。”
陈梓神色一变,问道:“你说的莫非是那位济阴太守,祖逖?”
这个名字立刻引起了陈止的注意。
他对祖逖并不陌生,无论是第一世所学的知识,还是这一世的经历,都让他多多少少接触过此人。
那位彭城的郡中正祖纳,人称忘忧先生,便是这位济阴太守祖逖的兄长,陈止离开彭城的时候,祖纳还提及过自己的这位兄弟,曾经叮嘱陈止,如果有困难需要帮助,不妨联系一下他这位兄弟。
关于祖逖领兵在冀州行军的事,陈止也是知道的,刚刚组建的情报密谍就曾呈过情报,但具体什么情况,他一直没有时间了解。
周傲也知道这个人、这件事,就问道:“祖太守不是镇守在河间国么?听说是在中水县安营扎寨,中水县城抵触河间国、高阳郡和安平郡的交界处,最是适合四处绞贼,还不用担心没有补给,不过他既为济阴太守,为何能领兵北上,朝廷上不可能没有制约。”
“这其中或许有什么缘故,”苏辽便道:“不过,其人如今驻扎河间国,已是事实,而且经常率领兵马远程奔袭,最远的一次,甚至差点打到赵国!”
这里的赵国,就是指的赵郡,其中的赵国郡就是赵王的封地。
陈止点点头道:“赵国如今为石勒所窃占,赵王困守城中,世子已经前往京城求援,我倒是真有些佩服那石勒了,这么短的时间内拿下了赵国的郡守之地,随后更不停留,直接发兵两路,这就是为了防止被朝廷一下子扑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