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罗央一脸意外,“你们干嘛这样看我?”
“没什么,”王快一边护住自己的糕点,一边直言不讳,“只是没想到,你居然能看得这么深。”
罗央顿时得意起来:“这很自然,我父驻守的时候,那地方上的文官,也是用的这个套路,不对啊,我怎么感觉,这话不太像是夸我?”说完之后,他终于品味到一丝不对劲来了。
只是不等他深究,那边靳准就已经转进如风
“不过府君说的再好,也不能掩盖,汉廷不尊古礼,而我匈奴却要遵循圣道的事实!不说旁的,就连写出了《师说》道统论的陈府君您,不也不敢在代郡施行井田制么?我想,以您如今在郡中的威望,若要推行这古之贤举,怕是没有人敢阻止吧?”
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挤兑了,完全没有任何技巧性。
不少人听得都皱起眉来,尤其是这代郡的诸多世家,更是心中一突,看向这个匈奴人的目光,登时就不善了。
如果陈止碍于今日各方压力,有所表态,哪怕只是权宜之计,但土地政策如果有所变迁,受到最直接冲击的,永远是他们这些当地的地主们!
同样的,这时候也是表忠心的好时机。
一时之间,那世家落座之处,一个个年轻人接连站起,指着靳准、刘岳等人就毫不留情的斥责起来
“你这匈奴人,真是好没道理,都说了古之圣王的目的,乃是让人安居乐业,怎的还不依不饶?”
“便是,今日本事欢喜日子,齐聚一堂与府君同欢,结果府君这话都没说完,就让你等打断了,也太没有规矩了。”
“不错,还不速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