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并摇摇头,笑道:“这事可不是我这等小人物能了解的,而且这通讯、通报的事,多少还是有些敏感的,莫说在下不知,就算是知道,也是不能随便说的,毕竟我家将军也是护送几位罢了,眼下代县已到,也差不多到了该告辞的时候了。”
他见几人面露诧异,就解释道:“武丁营不在城中,除了将军和几位押送囚徒的武丁,其他人要回返营中,便只能与各位告别了。”
“原来是这样,”桓彝点点头,没有问道答案,他心里难免有些遗憾,不过想到这高并一路上说的,其实已经透露了不少信息,“阁下其实学问不浅,能与阁下同行,我等亦是荣幸。”
高并收拾了自己的书册,正在走下马车,听得这句话,却摇头道:“大半年之前,我不过是个能识文断字的小人物,根本谈不上有什么见识,若是诸位觉得我这些话还当入耳,那也只是说明……”
这时,他已经走下马车,最后的一句话隔着帘子传了进来
“府君之言,可以树人。”
………………
“使君之言,可以惊世!”
在代县往东,穿过广袤幽州,那一个州中最为繁华的蓟县,刺史府中,正有人恭维着王浚。
这句话,让过去听惯了他人阿谀奉承的王浚,咧嘴而笑,满脸的欢心,那心底的乐趣,似乎要满溢出来。
因为在他对面坐着的,并不是寻常人物,乃是几名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