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嘴里说道:“代郡的情况,也不适合现在就建立将军府,所以征北将军府,就先与郡守衙门同处,诸君的官职也无需搞太大的场面,毕竟不是朝廷册封,防止落人口实,不过亦不能太过轻忽、随意,因为按着规矩,便是僚属官,一样入品,有官府、绶带、印信……”
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以陈举为首的一列亲兵走出来,每一个人都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官袍衣帽和诸多琐碎小物。
这屋子里的人一见,不少人都露出欣喜之色,也有人面色如常、古井无波,而那冉瞻则是抓耳挠腮,恨不得上前一看,仔细瞧瞧,但好歹是知道点规矩了,因而还强行忍着。
其实,不只是冉瞻一人,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被这些端出来的衣袍吸引过去了,一个个表面不说,但心里却各有盘算,很快又观察身边几人,算着人数、官职,各有其念。
顿时,随着人心的变化,堂中的气氛也就变化起来,显得有些凝重和压抑了。
便在这时,陈止忽然点到一个名字:“陈梓……”
话音落下,陈梓顿时上前一步,冲着陈止拱了拱手,口中道:“属下在。”
陈止点点头说道:“你为人勤勉,思虑周详,更是熟读律令,我今开府,为征北将军府,这功曹使之位便交给你,望你今后依旧严于律己,辅佐上下。”
“属下,令将军之命!”陈梓随后拱手弯腰,陈举便端着官袍走过来,双手交给陈梓。
下一刻,在陈止的眼中,便看到一道略带红气的光辉,自自己头上飞出,划作一枚小印,落在陈梓的头上,顿时他那头上的气运柱,居然有一大半都被吸纳到小印之中,呈现出阵阵红色的光辉,其中又夹杂着原本的青气等等。
这样的变化,让陈止颇为意外,因为之前在其他人的身上,可没有见过这般奇特的变化、
“莫非是因为得了封职?但论起职位,那靳准在匈奴国亦有名号,而这代郡上下的官吏也是太守从属,却都没有这般变化,何以将军府的册封下去,就生这般变迁?莫非是因我册封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