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边话刚说出口,跟着又有两人走来,一左一右的将他拿住,一并押送着过去,余下的那些商贾之人一看,登时就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多说什么了。
而那佛法简与聂道仁一并被押送过去,却叹息摇头。
聂道仁却说:“老师不必如此,段将军请我等过去,并不是要斥责,而是讨教。”
“这还能叫请?”佛法简还是摇头,并不看好,心里隐隐有些后悔,却不是后悔跟随聂道仁南下,没有留在慕容部,而是觉得那代郡的人马着实有些凶猛,看着情形,说不定还真能搞出风浪,此时在北边游荡,未免就有些危险了。
这边想着,两人被押到了密林深处,段锦的临时驻地,这位鲜卑将领早就等在那里,见人一来,便挥挥手,让左右将聂道仁二人放开,然后走上前去,拱手道:“冒犯先生了,实在是那边人多嘴杂,担心泄露隐秘,这才出此下策,还请先生不要介意。”
这话让佛法简一愣,旋即看向自家弟子聂道仁却一点都不意外,摇摇头,表示并不放在心上。
段锦跟着就笑道:“这就好,还请先生指点一下,接下来要如何应对,我等如今都困于林中,刀剑无眼,那火更是凶物,万一不查,皆有损伤。”
聂道仁便道:“正是此理,不过话说在前,希望将军能允许我与老师,再突出重围之后,可以自行离去。”他的心里,还是想着要尽快脱身,不浑水。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段锦勉强挤出笑容,却另有心思。
就在二人各怀其意的时候,远在冀州的石勒,则看着面前的两封信,露出了笑容。
一封信是陈止寄来的,为的是招揽张宾,另外一封,则是出自聂道仁之手,是他南下动身之前就让人送过来的,说是要与老师一同过来拜访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