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止闻言点点头,这次定下心神。
与此同时,陈止生子的消息马上就传了出去,瞬间遍及全城,那些早就做好准备的世家之人各得消息,表现各异,然后就纷纷忙碌起来。
陈止抵达代县,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那天晚上他下达命令,车马便星夜兼程,终于抵达,随后见了妻子,便看护在旁,谢绝任何拜见。
于是,这代县上下,乃至代郡内外,无数人望眼欲穿想要一见陈止,却都未能如愿,皆表遗憾。
实际上,这段时间的代县可以说是人满为患了,莫说原本城中之人,就是其他县城说得上名号的人物,无不亲自前来,赶都赶不走。
城中的酒馆价格也因此连创新高,却依旧挡不住前来之人。
此时,听闻消息,更是举城沸腾,有人欢喜有人愁。
另一边,陈止也在等候了一会后,进入看了夫人,其时杨悠面色依旧圆润,脸色也不难看,显是生产顺利,身子并无隐患。
陈止帮着号脉,宽慰了几句后,看着杨悠疲倦,便让其人先休息,随后抱起了自己的儿子。
当那看起来瘦弱的身影落入臂弯的时候,陈止的心里免不了生出悸动,有一种血脉气运相连的感触,并且隐隐有所感悟。
“而今天下气变,我得幽州,洛阳诸王争锋,皆有大变之兆,我儿既然降生于此刻,那便以‘易’字为名。”
陈易。
在定下名字的瞬间,陈止眼中一阵虚影晃动,他不需观气,便知这是儿子与自身基业牵扯,秉承大运的表现。
说来玄妙,但表现在现实之中,其实就是人心变迁,作为他陈止的儿子,自是要寄托众多人心,这既是便利之处,基础雄厚、底蕴丰沛的表现,同样也是压力、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