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叔父!”
陈京一见陈止,便郑重其事的行礼。
听着对方称呼,陈止却不由暗暗摇头,按说陈京与自己也是同族,只是关系比较远,而且还比较偏,真要是论起亲疏远近、按资排辈,不见得自己就为长辈。
只是在这幽州之地,离彭城、下邳都远,支脉关系不容易理清,何况来到幽州讨生活、找机会的陈氏族人,也不想怎么理清,年轻点的就称陈止为长辈,年龄大些、但身子骨还能动的,则平辈论交,至于那些真个半截入土的,又怎么会大老远的跑过来?
真能与陈止论辈分的,那也是关系亲近的,和陈家上一辈的陈边、陈迅等人有交情的,那就真是论资排辈,童叟无欺了。
陈京将地位放得很低,他敢出塞入拓跋,便是存着舍命搏一把的念头,以求富贵,结果真碰上了危险,先是同僚被突然抓捕、杀伤,靠着拓跋郁律的庇护,才勉强存活下来,结果到了最后,连拓跋郁律都自身难保,好在这位拓跋豪帅有些权势,靠着事先的安排,带着陈京一同逃出,经过一番波折,才算是抵达了代郡。
逃出险境之后,陈京稍微修养了一下,知晓陈止回到幽州,立刻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半路正好遇到了派过去召唤他的传令之人,因此抵达的时间,比陈止预料的还要提前许多。
“你看得倒是挺准,知道我会将你招来。”陈止从陈举口中得知了大致经过,稍显诧异的看了陈京一眼。
陈京立刻低头表示,自己只是急着要来给陈止禀报拓跋之变的过程。
陈止则摆摆手,说道:“这里还有些不便,我等不如去边上的帐子说话,反正我这边算是事了,接下来就麻烦诸君了。”后面这话,自是与帐子里的幕僚说的。
众人连连说将军辛苦之类的。
那边,陈京听罢,点头称诺,他看得出来,这主帐忙碌,众人正在处理诸多事宜,涉及军务,不好多看,同时觉得未免人多嘴杂,在这里诉说拓跋之变,有些不太合适,而隔壁的帐子,实是陈止休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