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么就投降,要么现在不投降,以后被我直接剿灭,自己看着办吧。
说到底,是宇文部来求归附,胜者乃是陈氏,自然掌握主动。
这般直白、毫无遮掩的话,让莫浅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堪,却又无可奈何。
尽管幽州内外,乃至宇文部中,有许多人提过,陈氏能够战胜王氏,靠的还是计谋,打了一个时间差,真要是算起兵力多寡,代郡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其实胜得侥幸。
这个论断,其实是不少人用来自我安慰、贬低陈氏兵马的借口。
只是莫浅浑很清楚,代郡武卒战力过人,否则就算能行奇兵,也不见得能大败王浚。
他们鲜卑人比起中原人,在守城和攻城上都不占优势,往往野战可胜,可一旦碰上坚城,那就徒呼奈何了。
相比之下,代郡武卒的两路兵马,一路直捣范阳,连克几城,迅疾如风,王浚还没收到消息呢,兵马已经攻到了城下!这是何等的战斗力?
另一边,杨宋领着少数人马,虚实结合之中,硬生生的挡住了王昌、阮豹等人的几万中路大军,又是怎样的防御力?
这样一支兵马,揍王浚能胜,单独揍他们宇文部,更不在话下,要知道,当初宇文部乃是王浚三路大军中的北路,结果连七品鲜卑都没突破,何况是代郡武卒?
更不要说,王浚兵败,幽州易主,诸多王家兵马已然沦为降军,尽数被陈氏接收,就算里面存在几个心怀不轨的,但更多的却是想要立功的,以媚新主,求个安稳,这种情况下,宇文部哪敢和幽州叫板?
就算被陈止当面一说,莫浅浑也只能忍着,不敢报复,心中念头急转,想着如何打破当前的局面。
就在这时,陈止又道:“先生也不用烦恼,只要贵族无二心,便是来到幽州边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还会提供便利,助宇文部重建,甚至让那位宇文豪帅能摆脱困境,稳固名号,统领族群。”
莫浅浑苦笑起来,他忽然意识到,之前透底以求信任的做法,恐怕不光让陈止知晓了自家投奔的真心实意,更找到了一个逐步掌控和消化宇文部的着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