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先生无需担心,若匈奴国愿意打,那就来打吧。”陈午眯起眼睛,舔了舔嘴唇,一副跃跃欲试的意思,“实不相瞒,将军府中的几位文臣以劝课农桑、商贾行货、冶铁制物为重,主张韬光养晦,令军中兵将难以立功,若是贵国愿意起战端,那是最好!我等兵家之人,愿持刀剑以战,得功占土,以成志向!”
这话,直接将那靳康吓到了,连带着还在叫嚣着的刘逞都停了下来,惊疑不定的看着陈午。
刘琨父子也是一脸惊讶之色。
这一刻,陈午表现出的那种求战欲,是在太过露骨,和刚才那副沉稳的样子有着巨大反差。
“怎么?”陈午看着说不出话的靳康,笑道:“靳先生觉得陈某在虚张声势?也罢,正好要将你们押送到蓟县去,你们便自己体会一下吧,到时若是不忿,还请付诸于战,要打就快打,大打!”说完,他不等对方回应,一挥手,让从属把人带下去,又吩咐兵将追击匈奴溃兵。
那些匈奴兵士在主将被擒后,就已经失了主心骨,被人一追,马上作鸟兽散,只有零星的抵抗。
“说是匈奴国的精锐,着实让人失望!”听着手下人的回报,陈午不由摇了摇头,“冉兄说过,他几年前出塞,与拓跋部交战,那鲜卑人一旦没了主将,因为建制不全,立刻崩溃,追之如赶猪,某家还道匈奴立国多年,行汉化之策,当有不同,未料也是这样,着实无趣,好在抓了两个人物,这就是战功,省得再几年白白蹉跎。”
追击持续了将近一天,缴获了诸多人马,又有很多俘虏,陈午才鸣金收兵。
这时又有消息传来
“外围斥候发现又有匈奴之人靠近,当是匈奴国的援军来了,是否迎击?”
“不用了,”陈午摇摇头,“这次来的急,将士作战一天,都困乏了,还有许多战利品,都要运输、护持,不宜再战,带着俘虏回去,反正有那两个人在手上,不愁匈奴不打!”
听着这话,正在暖身子的刘琨父子对视一眼,脑子里一阵混乱。
敢情这位陈校尉,是一门心思要引匈奴动手,砍那第一刀,引发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