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从护送的兵卒口中得知晋阳陷落,匈奴国崩,征北将军亲临此处之后,王构与卢谌二人满脸的震惊,旋即就生出一股莫大的、与有荣焉的情绪来。
尤其是那卢谌,本对幽州兵还没有多大的归属感,更多的念头还是落在世家权柄上,却依旧还是被这般震古烁今的战功所惊。
现在,二人正在晋阳城中修养。
和刚来的时候不同,二人这一住下来,每日都有不少人过来拜访,上至匈奴贵族,下至宗族士人,都想着法子要接近二人。
不过,陈止的召唤一发出去,哪怕王构刚与人约定要去赴约,还是第一时间推掉了邀约,赶了过来。
“你这气色比之前要好多了。”见了王构,陈止放下笔,先笑了一句,“先前你与卢谌被人软禁,可是没少担惊受怕。”
“惊恐肯定是有的,”王构倒也不隐瞒,“其实我与卢兄虽然表现的怡然不惧,可这心里还是担忧那位匈奴国主一怒之下,把我等砍了,现在想来,亏是消息不通,不知道幽州已经来攻,否则知晓那些战报,就要更加担心了,那时刘聪还没动手,我等先要吓得茶饭不思。”
说着,他忽然笑了起来:“主公不知道,在玄甲士开门之前,我还在与卢兄说,会不会幽州已攻,万一战况顺利,匈奴国主恼羞成怒,我与他的人头肯定是保不住了,不如先写遗书,结果还未动笔,晋阳已落,但无论如何,我等也未曾料到,将军神威至此,玄甲战力竟然这般惊人。”
“你也学会了拍马屁,”陈止笑了起来,“不过,担心人头落地这是真话,事关生死,谁人能真不动摇。只是不知,经历了此事,你可还有胆量,再去为我出使。”
“但有所命,万死不辞!”王构马上摆正了姿态。
陈止满意的点点头,说道:“这次要让你去的,是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