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张了张嘴,最后没有说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不过,随着后面几日,战场的详细情报逐步被传递过来,并且汇总之后,最初的缘由终于真相大白。
“没想到居然是因为张家!张家啊!好一个张家!”
看着军情战报上所写的,那张家子在军营中是如何嚣张跋扈,又是怎么对上官、对将领出言不逊,背后诋毁不说,每当将领为了大局退让,此人都会纠结一批人,在私底下大肆诋毁将领名誉,更会喊出一些有煽动性的口号。
“就是此子口无遮拦,不知大局,为了一时气愤,将大好局面葬送啊!罪该万死!”楚王将战报往桌子上一摔,脸都气红了,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感受。
淮南王也满腹怒气,毕竟他们忍辱负重,不惜颜面,只是为了能保住土地,不给玄甲军一点发作的机会,没想到却被一个小辈坏了事,这心气哪能舒展?
“他不是一时气愤!”想到恨处,淮南王冷笑起来,“张家与陈征北的恩怨,与那陈氏的矛盾,持续有些年头了,不说张应的那个儿子张央在徐州主动挑事,就说张应为争夺马政,时常为难那陈永,就闹出了一些风波,最后逼走了陈杨,否则我等焉能这般被动!或许张氏早就对陈氏怀恨在心,时常在张家内部宣扬,是以张家子弟,先天就对陈氏有成见,最终才促使了今日局面!”
“原来如此!”楚王听到这里,眼中一亮,“既然知道了罪魁祸首,其实这事也好办了,但那张家子已死,能死于沙场,着实是便宜了他,但子不教父之过,其父还为将领,岂可如此?现在就传令军中,将人抓了,还有那张应……”
淮南王却提醒道:“张应之前还为我等出谋划策,看上去颇有为国之心,他背后还有江左张家,那张家在江南影响不小,在朝中势力也很大,更主要的是,琅琊王在江左渐有势力,若是将张应抓了,那江左张家别无选择,就只能投靠琅琊王了,怕是要弄巧成拙。”
“此言有理,张应毕竟不是寻常人,不可等闲待之,”楚王点点头,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张家却是不能动,只是还需警告一两句的,也好让他知道厉害,但是那个张姓将领,是一定要处置的,却不是要杀了,而是捆起来,送去幽州,让陈氏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