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这一走,却是让王构和卢谌却不得不估计一下局面。
二人毕竟是匆忙赶来,虽然有着密谍司的诸多消息作为支撑,但到底还是有些偏差的,需要通过接触慕容部的人来一一验证。
“这慕容的意思,到底是要强硬到底,还是想要妥协退让?”
卢谌露出了疑惑之色,对这一点还不能准确把握。
“若是他退让,也不见得能有什么空间,难道真让那位单于跟着咱们回去?”王构却是将情况看得透彻,“这件事,就算他觉得可以,怕是族中的其他人,也难以答应。”
“这般说来,还是要打啊。”卢谌忍不住叹了口气。
王构便问道:“怎么?莫非卢兄还要对这慕容部有些感怀之情?”
卢谌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非为慕容氏感慨,而是今日进来,知晓许多汉家百姓被困于于此,因此叹息,只是这慕容氏最后若是真走上兵争之事,你我却是要尽快离开才是。”
“他不敢将你我如何,最多还是软禁,”王构却是早有计较,“慕容很清楚,自己并非玄甲之敌,无非是做些姿态,以打促和,想要为自己保留一些元气,若是将你我斩杀,就无可挽回,那匈奴国前车之鉴,他慕容氏总要想的。”
“这般说来,你我这次总算是可以如愿了,”卢谌随后却是皱起眉来,“说起来,这固然是完成了嘱托,只是我听主公的意思,其实并非一定要兵伐,若是你我能靠着嘴皮子,就将那战场上才能得的利益拿到,这才是大功一件。”
“话虽如此,但就要看那慕容单于如何决断了!”王构眯起眼睛,将心中盘算说出,“他只要不愿意走,又不想打,那就要拿出其他实实在在的利益过来交换,这就是战场利益,你我的大功劳了。”
“这么说来,我等确实还有立功机会,但却不容易把握……”卢谌说着,忽然摇头笑道,“这般看来,其实这慕容部最好的选择,乃是让他们那位单于跟着你我往蓟县一趟。”
“正是如此!”王构点点头,“单于往蓟,这就是最大的让步,有助于将军在草原的大战略,同时也能保住慕容部的元气,不用拿出其他真金白银、人口田赋之类的代价,还能让部族上下同仇敌忾,更展露出一定的度量,其实很有效果,只是这脸上却不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