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就连石勒都想不明白,直到探子将江左朝廷上的事禀报回来,才知道居然还是和王敦有关。
“这个王敦也真是嚣张,自己占领荆州了,离着扬州有段距离,居然在扬州的兵马里面,还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是他为何会阻止兵马北上?”石勒说着,眯起眼睛,“是担心有人和他一样,也借此做大?这北地可不是南边几个贼匪能比的。”
“王上,您不能只从这兵家的角度看待此事,”最后还是聂道仁一言点醒,“这江左朝廷出兵北上,其实不光是个兵家的事,还是一件很有代表性的问题,您且思量,如今落在您手中的洛阳,对那江左朝廷、对关中朝廷,甚至对北地三州,是个什么意义?”
石勒到底也是做了几年头领,这时候一听就明白背后的原因了,脸色不由阴沉起来。
“想来在江左朝廷那边,我等胡人兵马一出,占了洛阳,那是让他们正统蒙尘,所以向北出兵,就是北伐了,而且是打我这胡人的兵马,意义重大,若是能成,立刻就是名望威势皆来,他王敦打了这么久的贼匪,才有一点气象,可能这边北伐的两家只要能胜个一二场,就能比得上,还犹有过之了。”
“正是这个道理。”聂道仁点点头,“是以王上此战的忧患,其实不在南边的江左,而在那徐州北边的青州。”
“青州曹嶷!”
石勒冷冷的吐出了这个名字。
“正是此人!”聂道仁点点头,“徐州若是落到王上手中,则他青州再无半点遮掩可言,自然不会放任不管。”
“那要如何防他?”石勒这一问。
聂道仁却笑着摇头道:“为何要防?此乃好事!可以一石二鸟,王上当提前准备两军,那曹嶷兵马一动,先放他南下,然后攻其巢穴,使其回救,然后让石虎将军引军北上,前后夹击,可以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