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陵到是无虑,毕竟御王可不是曜阳帝,但他们呢?
他们这些与曜阳帝同支,又赖以为生的皇室成员,怕不是真到了那时候,自此太祖血脉便也只会余有一支存世了吧!
“杀?张启,本王看看尔等何敢动手?”
满地的鲜血刺红了身为宗正的端王双目,真没想到,临了临了了,曜阳帝竟然还能出此昏招。
就这,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天下也活该让御王得了去。
“请端王爷恕罪,卑职等也是奉命行事。”
人员聚集的越来越多,也迫使得曜阳帝不得不将自己身边的禁卫军也派出来了一部分,毕竟京畿卫可没那般的忠心,生性多疑的曜阳帝又怎么会不派人来看着呢?
“奉命,奉谁的命?若是陛下,那就请张统领将陛下请来,看看他可敢当着这天下人的面下令,掘忠骨之坟,杀请命之臣!”
比之之前的官员学子,端王毕竟是正统的皇室之人,亦身为宗正,他们不敢杀亦不能杀,故一时间汤山的山脚处也形成了对峙之势。
“东盟是天,那历代御王便是撑天不坠的玉柱,为东盟,为天下殚精竭虑,如今陛下要让忠骨暴尸,我等无用,也唯有这一身血肉可挡,只愿太祖皇帝显灵呐!”
三公之一的卢太傅仰天长叹,浑浊的老泪扑簌而落,这天下,这世道,这君,又要如何来救何人能救得了?
“太傅大人所言皆是我等之心声,人生如饮马前泉,傲骨直挺千重巍。书生无用,只余傲骨不折!”作为书生中的一年轻人亦悲怆的高喝道。
亲眼见证了无数同窗同年血洒当场,然却并未起到震慑的作用,反而更加激发了众人心中的血性。
张统领亦是犯难,皇命难违,他又何尝想下做这等遭人唾弃遗臭万年的事。
“张启,御王陵我等是必定要护的,从命没错,可你也要看看你所忠的那个人值不值得?”
宣化将军祁青山手持长刀立于队伍的正前方,其身后还有随他一同赶到的武将甚至是他们麾下的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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