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旁边的月惊鸿先呸呸呸了起来:“你胡说些什么呢?有我在还能让你活个三五十年就死?”
石泰然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心想妹子我要真是个普通人,被你这么吓三五年,我恐怕都活不上。
“您就不一样了,您福寿绵长还有大把的前途与青春在便看,在这个份上咱们两个也是不相配的。面对谷主,我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怎么可能嫌弃您?”
这话可说的真是谦卑至极了,让人觉得这简直就不是石泰然。
柳飞絮轻轻的用手帕擦了擦眼底:“若是能和十公子相好,哪怕是三五十年,奴家也是觉得足够的。”
好,这跟狗皮膏药似的,就算是甩不脱了是吧?
柳飞絮看石泰然,实在不愿意,眼珠微微转动:“罢了,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石公子不愿意,那奴家也就不强求了。”
唉,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石泰然嘴角微微抽搐,他这满肚子的草稿刚打好,还没来得及秃噜出来呢!
“今儿这事儿全当是大伙儿看了奴家一场笑话吧,奴家敬大家一杯,请诸位宾客,满饮此杯。”
说罢她便微微俯身弯腰,拾起酒杯一饮而尽。
众宾客议论纷纷,无外乎说石泰然身在福中不知福,都快死了,老天安排了一场艳遇,竟然还推三阻四,真是不知识好歹。
只有月惊鸿似乎十分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夸赞道:“我果真没看错你,你果然不是会为美色所惑之人!”
石泰然端起酒杯遮掩住抽搐的嘴角,心想他倒也不是完全不为色所惑,但在禁地看惯了那九位娘娘,柳飞絮再多的媚色,也入不了他的眼。
更何况柳飞絮此人心机深沉,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他小心一些,才能使得万年船啊。
宴会持续至深夜,石泰然被安排到客房,住下的这一处客房,能看出主人是用心安排过的,吃穿用度无不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