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走向后院,石泰然跟在他的身后,在他的眼中,桀骜与周围的景色其实是格格不入的。
但随着时间流逝,他们处在这里的时间越久,桀骜便于这里越贴合。
桀骜的口中碎碎念着,无外乎那些说不得的遗憾。
他在这群人中拥有着最长的寿命,妻子儿女却一个接着一个离他而去,无力挽回,因为他虽然有着比人长上许多的寿命,但终究不是神。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在那里雕刻木马,木马成型孩子从他的怀里放到木马上的时候,他终于完全与这里融为一体了。
桀骜不再理会石泰然,仿佛从未见到过这个人。
石泰然静默地站在那儿,身后敕诸缓缓缓上了他的脖颈。
“你就不阻拦他吗。”
“他很有可能在这里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别太瞧得起自己了,你的这个破阵法,我根本就不屑于以身入阵去破除。”
“人还是不要太自负的,好容易倒霉的哟。”
“说话就说话,离我那么近干什么?贴着我的身体是想占我便宜吗?”
石泰然非常自觉地和她拉开一定的距离。
敕诸佯装生气:“你这小子怎么偏偏就对我避之不及?我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要说起来,我比你身边的那些女人也差不了多少。”
“那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人家好歹是女人,你是女魔,魔这种东西连性别都没有。用我徒弟的说法,你这叫变态。”
土老帽敕诸没有听过变态这个词,也不知道变态是什么意思,但知道必定不是好词。
“你真的不考虑投身的魔神麾下吗?”她不和石泰然争论,转而又开始诱惑他。
“你这样的修为留在修真界就是浪费你应当知道的,人通往神的那一条路已经被天神斩断。”
“正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你便宁愿做土狗也不愿意做我魔神座下的得力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