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关于……我的女儿的事情。”
邵梓心中了然,暗道果然如此。
这位关姓的中年男人外表并不突出,和虽然是死宅却容貌绝佳,打扮也算清新的于宣仪几乎是天差地别,相貌其实也找不出相通之处。这个最正常的角度正是原本最让邵梓否定自己猜测的一个因素。
但从刚才一段时间的接触来看,这个男人的行事很有逻辑规律,虽然看似冲动但实际不该冲动的时候都能按捺下来,对行动的度把握的非常到位,显然是在看似鲁莽的外表之下藏着一颗细腻的心,有那么一点藏拙的意味。
再就是这个找上门的时期。凌晨,一个白天与黑夜微妙的交界处。如果是在本地的人有仇找上门来,按照六点作为下班时间在晚上之前怎么着也能赶到,根本就没有在这种不尴不尬的时间到位的道理。
其他的可能性当中,邵梓能够想象到的理由只有一种——这位有着明确的目标,要找到魏择广讨个交代的中年男人,实际上是外地人。
他不像是无业游民的年纪和样貌,甚至穿着的衣服都来不及更换,按照最普遍的情况,应该是在下班以后立刻赶来了这里。
既然毫无准备,那就一定也是刚刚才知情,然后就在下班以后急着赶过来,也和他现在形容不整的状况恰好吻合。
要知道,一个人的外表也会决定着这种对峙的底气,而让一个人觉得更快的赶到比随便用个十几分钟换一件提升这点底气更加重要,只能说这件事对于关嘉胜也是头等的大事。
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没什么比自己的女儿名誉平白遭人污蔑更令人愤怒的事情了。而或许更令他焦虑的是,这个谣言的对象还是一个听来就有权有势的人。
面对的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女儿还是一个人在外地上学,这样的事情发生,当父亲恐怕就是想象也想象的出自己的宝贝闺女孤立无援的模样,因而感到愤怒,行为偏激,甚至对自称警察的人产生一种类似于受迫害妄想症的怀疑也是常事。
毕竟电视上也不是没有那种官商勾结陷害良民的形象,这种情况邵梓以前倒也见过不只一次,尤其是在这种“天王老子都不能阻止我保护女儿”的心理状态下,合理性也就仅次于唐千那种事实上遭遇过令人心寒的事件的人以后。
对于邵梓来说,最重要的依据其实还在后头。人的形貌或许因为不同的原因有千万中变化,但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父女,互相的影响也会导致他们的行动模式存在非常大的相似之处。
关嘉胜和于宣仪就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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