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想不明白。即使是套入自己的思维逻辑,纯靠现有的线索,也找不到这种冒险的理由。
过多的信息意味着过多的线索,尤其是在得知这位焦点也许和自己的思维方式相近以后,她便愈发确定,这或许就是事实。
因为陆遥的关系,她在偶尔能得到的一些情报当中甚至觅得了一些更令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的领悟。
黎明的一些思维,几乎和她在看到那些案件的大体脉络时得出的第一种猜测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如果于宣仪带着杀人的欲望决心犯下命案,使用的手段也会和事实相差无几。
她几乎是以一种求证的心态看待那些只能供她参考的资料,只得尽力克制不要让自己的惊讶太过于显着。如果不是明确自己并没有犯案的时间和尽力,于宣仪几乎要以为作案者是自己精神分裂的出来的另一个人格。
但事实如此,也不由得让于宣仪想到一些其他的推断。不同于大众所认同的黎明是一个为了以示效尤,做法极度偏激的杀人“爱好者”,他或许还有别的动机。
一个“有悖初衷”的动机。
谜题并不能牵动于宣仪的心弦,揭露与否不过是装着薛定谔的猫的盒子打开前与打开后的问题。就像于宣仪在观看侦探作品的时候,总觉得推理的过程过于繁琐,便直接不间断的跳过各种搜证的过程,枯燥无味的把线索排列成串,最后跳跃到揭秘的时刻,确认是符合逻辑的结论就直接完成。
她不是一个有趣的人,只希望自己所知实属“正确”。斗胆猜测之下,她也不由得隐隐有种感觉,会不会这个所谓的黎明也是这样的存在?
可如果是这样,黎明作为的繁琐就更加无法理解了。如果非要让于宣仪自行附加一个可能会使结果成立的条件,或许要编造出一个更深层的故事。
但编造不是于宣仪的强项。
抬头看了一眼,发觉陆遥一时半会应该不会返回,于宣仪重新把精力集中在自己的手上。
她不擅长编造,因为一切的脉络自有定数——但作为一个志向是成为新闻记者的人,她所持有的不只是好看的外表和操控自如的音调,调查与探究才是她真正的专长。
眸光定在手机屏幕不断变化的画面当中,最终,画面和视线都停在了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