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梓都有些无语,“你还真闲……”
要是每个警察都有这闲工夫去任何一个案子里全部死者的葬礼上晃荡一圈,恐怕公安机关早就忙碌到必须停止工作了。
“我又没吃到,只是单纯去看看,可不能算贪赃枉法。”俞英健说的和自己就是去逛个街一样,还随意地拈了拈自己的颈侧的佛珠,“你也知道,我当警察一是因为觉得很帅,二是因为……这种场合见多了,总觉得自己专业对口,能很容易瞧出意思来。”
邵梓听他不着调地瞎扯,不由得叹了口气,半晌过后又提出一种可能,“也许也是场合要求,她为了更有煽情效果临时编的呢?”
葬礼致辞这种东西,除了悼念的成分,更多的属于仪式本身按部就班的步骤。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个真切具象化的感慨,面对亲近者的死亡能针对性的发挥笔墨,而非一腔悲愤无处宣泄,唯有哭声和叹息能够表达出来。
其中的同质化成分有多少——百度一下葬礼致辞模板大全就可见一斑。
“不然你觉得我为啥要再来一趟?”俞英健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就是叫人旁敲侧击的试探了一些其他细节,发现许芳婷女士的一切陈词感想发自肺腑,演讲的其他内容都是按照实情精心设计的台词,没道理忽然玩个新鲜。这就奇怪了。如果是她,那她必然隐瞒了些什么,但如果不是她,他们又只有一家三口,这个电话究竟是打给谁?”
同样身为市局刑侦二支队的支队长,俞英健年龄只比梁安这等严重拉低平均年龄的异类稍大几岁,自然有他的本事。过目不忘是其一,堪称吹毛求疵的细致则是其二。
即使这样,壮汉的眨眼卖萌仍旧致命。邵梓先是被雷到不忍地别过了脸,才摆手叫他继续往下说。
“你刚才没有亲自出马,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考虑?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们是正经警察,不能不经过嫌疑人同意搜集非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