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迫不得已才腆着脸皮,上您这儿来求助哇!老哥哥呀,求求您发发慈悲,念及咱俩往日的情分,拉兄弟我一把吧!”
刘海中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眼前一脸哀求之色的阎阜贵。
尽管阎阜贵那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但刘海中的内心却依旧如磐石般坚硬,丝毫未被打动。
只见他微微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阎阜贵同志啊,我都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明白了,我绝对不可能同意让你们一家住到这里来的,所以你也就别在这里白费力气、苦苦哀求啦!”
他顿了顿,接着又毫不留情地补充道:“你有这点儿时间和精力,倒不如赶紧去别的邻居家里试试看,说不定他们那儿会有办法收留你们呢!总好过在我这儿浪费口水吧?”
说完这番话之后,刘海中似乎觉得已经跟阎阜贵没什么好谈的了,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迈着大步朝着不远处的地震棚走去。
看样子,他是打算回到那个简陋的小棚子里,好好坐下来歇一歇,不再理会阎阜贵一家子的纠缠。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站在阎阜贵身旁默不作声的阎解成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原本,当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放下尊严,低三下四地恳求刘海中时,心里就早已憋了一肚子气。
此刻,又听到刘海中竟然说出这样决绝无情的话来,他心中的愤怒之火顿时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就在此时,原本悠闲地站在大门处看热闹的陈风,冷不丁地就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从院子里传了出来。
“刘海中,你个老东西!我爸都已经如此低声下气地恳求你了,你怎么还是这般铁石心肠、不通人情事理呢?”
这吼声犹如平地起惊雷一般,惊得周围树上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然而,那声怒吼并没有就此停歇,只见阎解成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刘海中,嘴巴张合间又要继续咆哮出声。
可就在这时,一直站在前方的阎阜贵猛地回过头来,那双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直直地瞪向阎解成。
紧接着,便是一阵比之前更响亮、更严厉的呵斥声响起:“阎解成!你给我立刻闭上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阎阜贵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让阎解成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但他心中的愤怒依然难以平息,只是迫于父亲的威势,不敢再轻易开口。
“还有,你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样子?这就是你对待长辈应有的态度吗?平日里我都是如何教导你的?难道你把我的话全都当作耳边风了不成?”
“你读了那么多年书,学到的知识和礼仪道德难道都被狗吃进肚子里去了吗?刘海中这三个字也是你能够随便乱喊的?”
阎阜贵越说越是气愤,胸膛剧烈起伏着,手指几乎戳到了阎解成的鼻子上。
但阎阜贵也只是指了一下,随后立即把手缩了回去,赶紧抱着正在往下滑的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