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不要杀我……你们都拿走吧……都拿走……不要再杀人了……”慌乱中,张老爷爬起来就要跑,却被悟凡牢牢抓住。
一丝灵力打入张老爷体内,悟凡口诵经文,助张老爷稳定下来后,连忙问道:“张施主……张施主,张家镇究竟为何如此?那林老施主,如今可还安好?”
“死了……死了……都死了……”张老爷还是没能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嗡!
一瞬,悟凡脑海嗡鸣作响,不做他想,背起张老爷,便向着那个小村子狂奔而去。
“呜呜……”
风吹过,卷起许久无人打理的落叶,露出了那黑色的灰烬残迹,原本的村落点滴不存,全在一场大火中化作了灰烬,人,也葬送在了火海之中,难以寻找出任何痕迹了。
“小和尚,放我下来吧!”此时张老爷已经稳定了下来,示意悟凡将他放下后,看着眼前的场景,怆然泪下……
原来自当初县令吴云第一道提高税收的政策下达后,前后不过七日,又是一道政策下达,这一次不是提高税收,而是直接让各富家商贾拿钱,此后几乎三五日便是一项政策,每一个都是张口便要钱……
一开始,那吴县令还会找各种借口,修路、修缮古迹、修缮官府……到最后,便是连借口也没有,硬是一刀一刀从富家商贾身上割肉,一开始还能支持,可前后不过半年,任谁也挨不下去了。
最后连贫苦百姓也未能逃脱,苛捐杂税,哪怕是上山打猎所获都要交税,半年,就将整个草山县弄的鸡犬不宁,民不聊生,田地荒废……
乡亲们实在是不堪重负,原本由各富家商贾带头,去与县令交涉,奈何县令却是闭门不见,任谁去了,好点的被撵出来,坏的话,直接被打个半死。
后来,乡亲们实在没办法,跑到了林老妇人家,希望林老妇人出面,让县令手下留情,好歹能让大家活下去,这是把人往死里逼啊。
可恨那吴县令人面兽心,竟是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不放过,当天便被人毒打了一顿,撵了回来,连吴县令的面都没见到,自此便一病不起,得亏村民们没有将仇恨撒到她身上。
再到后来,十里八乡的村民实在走投无路,并状告到知县大人那,谁想那知县竟与县令大人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不仅将村民赶了回来,还给县令介绍了一个大马寨。
这大马寨上下一千多口,乃是草山县最大的一伙匪寇,专干一些杀人越货的勾当,往来商贩深受其害,自那以后,大马寨便派人把守出入草山县的所有路口,彻底隔断了十里八乡与外界的联系,而那些上告知县的村民们,无一例外全部被县令斩首示众。
就这样,村民苟延残喘的挨到了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草山县突然冒出来一座金矿,本应上报朝廷,可县令与知县为中饱私囊,联合大马寨,到各个村镇抓人到矿山开采金矿,有的村镇连老人和半大的孩子都没有放过。
等到了张家镇后,村民自知若是去了那矿山必死无疑,不如殊死一搏,便聚合了周围十几个村子的村民,集中到张老爷家,做最后的反抗。
奈何双方实力差距太大,在被杀了几十个民兵之后,大马寨的匪寇抓到了张老爷,村民们不愿张老爷被杀,只得放弃了抵抗,全数被带到了矿山,只留下那些实在无用的老弱病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