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焱正襟危坐的模样，才让他们这时反应过来，看向了红尘君。这一看却让他们吃了一惊。

之前还一身玄衣丰神俊朗的红尘君，此刻却是个流浪汉的模样，他悠哉悠哉地坐在那里，脏兮兮的脸上挂着痞里痞气的笑容。

“...这...幻术？”舒必利愣了，他桌下的手扯了扯姜雨，“你是真的吗小雨？”

“不是，把你的手拿开，谢谢。”姜雨踢了他一下。

红尘君笑着开口:“因为我的容貌惊讶吗？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不过在你们的心里我是刚刚你们看到的那样，所以你们看到的我就是那样。”

初焱点头，出声询问:“那我们现在...”

“现在能看到本质的原因啊，因为你们吹了风咯。”红尘君漫不经心地说。

吹风。

听到风，在场众人都看向了易途，却发现平时一直没个正形的易途，此刻脸色格外凝重。

红尘君又问:“怎么样。做我徒弟不？”

易途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字:“好。”

语气倒也不重，不是什么咬牙切齿，但偏偏所有人都能看出来，这对他来说似乎是个极有负担的决定。

对于易途来说，本来只是拜不拜师的问题，现在却已经是，能不能改变他看到的未来的问题。

他曾经看到过无数绝望的画面，他看到舒必利死在岩土黑灾的手上，头成了青肤黑袍人手上的灯笼，他还看到，他的狂风怒吼，带来无边灾难，他杀死了王恒一，又被易途杀死。

这怎么能！这怎么能？

他为此避开了瞿千路王恒一几个月，去私下调查齐允湘和龙豪，期间更是有一些疯狂的事，他没有说，他不能说。

后来他们在一次次事件中渐渐放下了这些画面的阴影，但他绝不会忘记。

而刚刚，红尘君暗示他。

他甚至不敢思考，为什么仅有他看到的画面，连瞿千路都只是听他描述，红尘君却能知道？

所以此刻，他想着这些，格外沉重。

但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件事，此刻易途答应，王恒一他们有些惊讶，却想不到为什么。

红尘君很高兴，他又问:“那么你们呢？我先提前说，之后跟我的修行，很大一部分内容是你们刚刚类似的经历，如果有不愿意的，可以退出。”

没有人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