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深路盲的我通过不断地摸索,加之屎壳郎用兽语询问其他灵兽,各种信息综合之下,我终于走出了兽火林,回到了小镇。
经过小镇门口的时候,守门的收费员看见我,就像看见了他的女神,迎上来对我嘘寒问暖。他以为我两个多月不出来早就挂了,没想到竟活得好好的,并且还收服了一只罕见品种的灵兽。真不赖。
他偷偷地告诉我,他家的茅房屎很多,想要屎壳郎吃东西,随时来他家做客。我瘪了瘪嘴,心想你真是个人才,屎壳郎就一定要吃屎吗?屎壳郎之所以会吃屎是因为妈妈告诉它咱们的主食就是屎。
可如今,我相当于屎壳郎的妈妈,只要我告诉屎壳郎咱们的主食是大米馒头,它还会去找屎吃?太没有眼力劲了,鬼才去你家吃屎呢!
屎壳郎好奇地盯着我:“主人,屎是什么,好吃吗?”
我有些疑惑地盯着它,心道小家伙耳力不错哟!叹了口气说:“屎,乃是污秽之物,闻之欲吐,岂能吃也。以后莫要再提。”
屎壳郎撇了撇嘴,心想:“他说让我去他家吃屎的时候,你的鼻子一抖一抖的,分明是食欲大动。你肯定是不想我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才故意说些别扭的话,好让我不跟你抢屎吃。骗我说当初为了我上刀山下火海,面对恶龙咆哮不服输,可是在屎面前,终究是暴露了自私的本心。呵呵,人心不足屎全吃,难怪莹儿姐姐离开你。”
幸亏我不知道屎壳郎此时在想些什么,要不然我绝对会被它雷得外焦里嫩,然后疯狂大笑三天三夜,并且把这段话简化成梗,让这梗伴随它终身。
回到‘一家’客栈,我丹鼎一抛,往床上扑倒。摸着柔软的被褥,一抓一抓的也不知道在想啥,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晚上,屎壳郎爬到我的床上,挨着我睡。我半夜伸手乱摸,摸到硬邦邦的一坨,吓得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条件反射般摸了摸身下,“还好还好,我是男的。”
“谁啊这是,想辱我清白么?”我双手抱胸,大喝一声,一脚将黑乎乎的一团东西从床上踹了下去。
“哎呀!谁!谁踹的偶?”屎壳郎立即翻身而起,进入战斗姿态。我冷冷地道:“男人与屎壳郎,不得上我的床。”
屎壳郎无奈地爬到一个角落里,小拳拳握紧,发誓要变强。二更时分,角落里出现一团白色的光,我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在做梦,就没有在意。
当天空将亮未亮之时,我被一种咔咔的声响惊醒了,向角落里的屎壳郎看去,只见小郎的乌龟壳,在淡白光芒中裂分成两块,一对淡蓝色翅膀从壳下露出。
我好奇地坐起。瞬时,一种古老而磅礴的气息,充满了整个房间。桌子椅子无风自动,床也哐当一声散了架。我尽管也感到了巨大的压迫,却没好气地喊道:“不要装逼了,搞坏了东西要赔钱的……我靠,你真这么强啊,你丫是不是故意装逼啊,快住手啊!”
“喀嚓”,屎壳郎的葫芦壳往两边分开,薄薄的翅膀蹭地一下张开,突然就从一只虫子升级为了一只苍蝇。
“啊哈哈!小郎有翅膀啦,小郎能翱翔天地间了!”屎壳郎放肆的笑声响彻整个客栈。
我也大为惊叹,心中自然地闪过一个念头:“厉害了,我的屎。”
一人一虫没高兴多久,就因为动静太大吵醒了隔壁的富二代们。
隔壁房的富二代A怒骂道:“大早上的叫你M呀,没断奶呢?!要不要我给你嘴里塞个热狗!!”
屎壳郎正歪嘴战神附体,闻言不好意思地收了笑脸,降低了音量,对我说道:“主人,小郎的实力增长了万分之一,以后可以放心地带你装逼了,虫生的乐趣就在于不断变强。正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虫。你也要加油哦。”
我:“……好家伙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是我从土豆那里学的口头禅,居然被它用来刺激我了。哇哇哇!可恶啊,我也要变强!”
“天还没亮呢,我的个娘哎!你们在哭丧吗!”楼上的富二代B也已被吵醒,随手不知扔了什么东西在地板上,叮叮当当的响。
随后隐隐约约传来女子娇媚的声音:“哎呀,哥哥息怒,有些暴发户就是这样,你跟他们计较什么呢,来,吃根香蕉。”
“你也吃。”过了会儿,富二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