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某人于圣武山师门中强夺我乐家传承之物,用以打通各方关节,从而平步青云,唯恐乐家有崛起之日报复黄氏,多年来一直暗中监视打压乐家,不与乐家有任何出头之日。
黄氏祖居本地,乐家从远地流落此地,根基不稳,子孙不多,强龙难压地头蛇,为乖孙能平安长大,乐家能传承千代万代,我手头纵有积蓄亦不能出世,只能将就度日。
今日之种种苦难皆因乐家人丁不旺,无能人撑门楣,今告之于乖孙,不为复仇,只为令儿孙们知一切恩怨的来龙去脉,知事非曲直。
我儿过于刚烈不懂变通,家族来源与恩怨不宜告之于他,我乖孙聪慧,特示知乖孙,望乖孙知之原委,提防黄氏加害,在无足够之力辗压黄氏时权当不知先辈恩怨,万万以自身安危为重,莫作意气之争。
因与黄氏有恩怨,我再难远行,乐家起源之事,以及你太爷爷未了之愿皆交与乖孙承担,他日乖孙顶天立地,翻手为云覆手雨之日代爷爷我去拜圣武山,我自逐出宗门,乖孙代爷爷报于师门请师门将爷爷之名自宗门记名弟子册中移除,以偿我愿,至于当年师门长辈为何不能明辩事非公正处之,乖孙不必再追问,权当就此还了爷爷之师父的教导之恩,从此两清无牵绊。
你祖母之家族与你太祖母家族与乐家亲戚情分亦淡薄,你祖母着我示意乖孙说他年乖孙若青云直上,有两族之同族来投,乖孙随意皆可,不必为难。
尺纸难诉万千事,诸多之话难一一述之,乖孙只记一条,凡事以己身为重,若无力夺回祖上之物,以自保为先,祖辈恩怨皆可放下,切记切记莫逞强,有朝一日若梅村难以安身立命,可移居他乡,人在,姓氏在,乐氏传承在,不必死守原居地。
……”信之末,数行皆是殷殷嘱咐,不外乎一定要先保自身,再论其他,字里行间皆是担心幼孙意气用事,逞一时快而不顾自身之安危。
知道乐家与黄家有恩怨,乐韵反而释然,难怪黄家多年派有黄氏子孙或派自己朋党到九稻任职,目的就是监视乐家,或者吴玲玲就是黄家处心积虑用来对付乐家的一棵棋子。
爷爷留给她的信并不长,后面是陈述与黄家恩怨起源之经过,乐韵看得很认真,一个字一个字的读书,读完,也了解了爷爷与黄家的恩恩始末。
乐爷爷乐鸿拜入圣武山,与黄家黄支昌系同辈同门师兄弟,古修古武家族历以为以“先来后到”论大小,不以年龄论大小,黄支昌先入师门半年左右,是为师兄,乐鸿为师弟。
虽然不是同一个师父,两人的师父是感情很好的同门兄弟,两人一来二去也走得很近,而且两人在习武一途上天赋较高,经常相互切蹉,相互进步,成为很要好的朋友妆同师兄弟。
但是,再好的朋友在利益面前也不堪一击,黄支昌在无意中见到乐鸿携带的祖传医用工具和医书时起了异心,用计强行夺走占为自有,拿出部分孝敬了宗门某位,转而反咬一口,诬陷乐鸿偷窃他之所有物。
乐鸿据理力争,为自己洗脱了污名,但是东西并没有追回来,黄支昌栽脏不成,暗中勾结同门某人偷潜入乐鸿住处暗中谋害,差点要了乐鸿的命,乐鸿也因此重伤,武学根基受损,因对宗门失望,自动辞别宗门离山回家,从此再未踏入圣武山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