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为什么想要小姑娘重归乐姓,你们心里清楚,小姑娘心里也清楚,她不见你也是为了给你们保留最后一点颜面。
既然你们要说乐源老太爷和小姑娘数典忘祖,有些事就得提一提了。”
乐姓人的反应都在小姑娘的意料之内,傅哥怜惜地瞅了瞅几个老年人:“你们说乐源老太爷数典忘祖,那么问你们,当年乐水生为家族生意奔波时,你们家的长辈们趁着他不经常在家,勾结掌柜做假帐,私下侵吞蚕食了乐水生一房的店铺又算是什么?
你们锡市乐姓与h南乐姓本宗,暗中勾结人故意去乐水生一房的店铺买东西,再说是以劣充好或卖假货,败坏人的名声,最后弄得人家店铺破产,又算什么?
你们的先辈掏空了乐水生的店铺和田庄,还低价卖了乐水生一房的田庄铺子说是去铺子的空缺,甚至拿了乐水生一房的进帐去赔偿去抵你们先辈欠的债,这又怎么说?
还有”
傅哥在那里揭人过往,几个中老人神色剧变,矢口否认:“你胡说八道!我们先辈堂堂正正,从没做过亏心事!”
“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么?有些事,人在做天在做看,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不信你看李贞娘,她和乐金生做得有多隐秘,还不是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傅哥凉凉地反驳了一句,又继续:“远得不说乐水生先辈迁居锡市时给乐姓捐了多少的祠田和田庄,捐了多少钱给族里建祠建私塾,送了多少乐姓子弟读书,那些事太多,一言难尽。
就说近点的,乐水生被害后未死,养好伤回过锡市乐氏祖居地,还找过那时当族长和族中声望最高的三位长辈,想请族人主持公道,那些人又是怎么做的?
那三位都是道貌岸然心思龌龊的伪君子,为了所谓的家丑不能外扬,竟然让乐水生将错就错,让乐水生与乐金生互换身份,就此将事情掩盖过去。
乐水生坚决不同意,三个冷血阴险小人为了防止乐水生将事泄密让乐家没脸,竟然合谋意图将水生灌醉,暗中弄死以绝后患。
乐水生历经困苦,警惕心高,发觉不对,连夜逃走,才得以保全性命。
就那样的同族,换你们,你们会认吗?
要不要说说当年的那三人是谁?你们当中可是有两人是那三人的后代呢。”
“不可,不可能,你一派胡言!”
“你血口喷人!”
几个中老人气愤填膺,坚决不肯否认自己的先辈是冷血之人。
乐崚在门卫说乐水生曾经回过乐氏祖宅,痛苦地垂下了头,同来的几人气愤难当,他一言不发。
想反驳又不知要何反驳的人,看到乐崚没说话,叫他:“乐崚,你倒是说话啊,人家空口无凭诬蔑我们的先辈,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乐崚慢慢抬起头,面色难堪:“你们让我说什么?他说的都是真的。乐家先辈确实对不起乐水生一房。
乐水生出事后确实回过乐家找同族长辈们主持公道,以正家风,当时当时的族长和两位族老,收了不少假乐水生的好处,偏向了假乐水生,也确实想做掉乐水生灭口。”
“不可能!”
几个中老人像遭了雷劈似的,不敢置信地望着乐崚。
“是真的。”乐崚像被压了千斤重担,头沉重得抬不起来:“当年的三人,一个是老族长,一个是我阿爷还有一个是阿嵛你家阿爷。
他们本来是灌醉了乐水生,让我阿爹阿叔和阿嵛的阿爹半夜动手将乐水生绑起来沉井,乐水生后来逃掉了。
我阿爷和我阿爹,与族长、阿嵛你阿爷他们唯恐乐水生哪天回去复仇。后半生最怕半夜有人敲门。
老族长和我阿爷阿爹阿嵛他爷他们大抵是受不了良心煎熬,都不长寿,大约也是良心发现没将秘密带进棺材里去的,告诉过自己的儿子。
我阿爷临终前将我爹和我叫到床前,也说过这件事,说如果如果哪天知道乐水生在哪,让我和我阿爹代他去磕头认错。”
乐嵛也是第一个指责乐水生和他后人数典忘祖的人,乍听乐崚说他阿爷当年也是想将乐水生灭口的人之一,整个人都站不住了。
他的腿像打摆子似的抖,不停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我阿爷阿爸他们光明磊落,不会做昧良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