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升虽说是陶家后人,但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少年。此时,他面上并不能显露出拘谨,也不能失了陶家的颜面,额头上已经有微不可查的细密的汗珠子。
“那个银缕奖有什么特别的啊?”站在方显宁背后的一个无干紧要的人,悄声问着另一个人。这声音微小,方显宁并不能听见。
“嘿哟,来来来。”那个满面胡茬子的方脸壮汉,显然不敢让自己的声音被近处的方显宁听见,所以,故意躲得远远的说。
两个人往后排的人堆儿里挤了挤才说:
“你当是什么?”
“那……我哪儿能知道?不都是些稀罕物件吗?有什么稀奇的?非富即贵!你说吧,我说的对不?”
“贵?”
“不贵吗?要不就是……”
话音未落,后面传来了一阵儿哭声。
众人都纷纷侧目,一瞬间,戏台子上、以及座位后面的人群,都望向后面……一群人的视线,凝聚在一个黑压压的人群凹陷处。
这哭声是来自一个——衣着很体面的男人。这人好像是喝醉了,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哭了。说话声音酒里酒气的,还很洪亮,整个儿依云馆,都能听见。
台上的人也停了说话。
这人的旁边,还有一个胡子拉碴的人陪着。这人也是醉熏熏的,不省人事。这两个人抱作一团。陪着的那个人,笑呵呵的。
第141篇落空与等待的厚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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