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您昨天有注射针剂……说自己回去休息的……”
“是不是……因为副作用……忘……忘了?”一旁的下属声弱地提醒道。
此刻审问室内两名审问官与其他几名职员,皆是被震惊却大气不敢出的模样。
这可不就全部都对上了吗!!
身上有枪,欺负人,在酒店,威胁,人家不敢报警!
裴指挥私底下居然是这样的人?
欺负一个看起来那么单纯的小孩?
事后还不认账?还威胁人?
提上裤子给了人家8000块钱?
这么渣??!
两名审问官抬手捂住太阳穴,眼神流转间对视,二人无声眼神交。
审问官1:怎么回事?
审问官2:我尼玛,我怎么知道?裴指挥喜欢男人?我们他娘的抓了嫂子?
气氛凝固的风蓄有声。
“裴指挥……你们两可能是有些误会……我们申请回避,您自己和他说。”
这话说完两名审问官屁股着火似的飞速起身离开了审问室。
见审问官都走了,屋内的其他人也跟着离开,一个比一个溜得快。
一时间,屋内就剩下了裴闻炀与星楠二人。
裴闻炀抬手揉了揉眉心,接着是沉长的呼吸声。
裴闻炀不认为自己会因为不清醒去欺负一个普通人,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可现在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他,去争辩去辩解显得心到虚了。
在受害人面前做虚伪姿态不是君子所为,裴闻炀的学识涵养不允许自己做这样的事情,他的账户确实少了8000元,这是无法掩盖的事实,防控局的个人账户多重密码,只有瞳孔识别才能取出,根本无法自证。
裴闻炀做事一向干脆利落,处处极致,严苛,在他这里,没有可能,也许,不确定,他只接受肯定与100%。
那么现在,他不能辩驳这1%,那便会在最短时间内给出处理结果。
“既然记得我。”
“刚刚为什么不说实话?”裴闻炀居高临下地站着,情绪掩着,话也不凌厉。
“我……害怕。”星楠能懂的不多,他确实害怕面前的男人,眼下起了丝丝雾气。
突然间,细微的风带着星楠粉粉的发丝轻轻动了动,星楠的面前被裴闻炀扔过来一张白色的手帕。
裴闻炀没说话只望着他,星楠也没拿,他在裴闻炀面前本就站在下风,掉眼泪更是。
“我没哭。”星楠哑声说。
裴闻炀观察着星楠的情绪,明明怕的要死却敢一次次的与他直视,眼底的坚韧还不允许自己露出惧意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