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色的泪珠太过明显,他明明站的那么远,光虚化却全在温北英身上,泪水争抢着刺激着白羽溪,他的心无端抽疼。
这是白羽溪鲜少那么真切地感受到温北英的情绪,时时刻刻都高大的人,渺小脆弱了一息之间。
温北英看向他的眼睛,深的无解。
温北英红着眼说,“我不会再要你了。”
白羽溪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步子也没办法移动,更无法去区分自己的感情,激烈的情绪在脑海炸开,几乎要将他撕成两半。
他恨温北英。
“你该死!你该死!我讨厌你!我讨厌你!”白羽溪疯狂地嘶吼,嗓子嘶哑疼痛,眼眶也逐渐不清晰。
“砰!!”
这时候还未全然打开的门,被屋外听见枪声的炽蛇推开!
一进门炽蛇看见的便是一地的血迹,温北英摇摇欲坠。
而白羽溪手里还拿着枪支,炽蛇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除了白羽溪谁还能那么轻易地伤到温北英?
炽蛇看着客厅内到白羽溪,怒火中烧,他猛地冲上前,一把将白羽溪推倒!
连眼神都在发狠,“白羽溪!你太过分了!”
炽蛇抢走了白羽溪的枪扔到茶几上,似乎就想教训他,抓住白羽溪的领子,一拳就要砸下去!
白羽溪正愁气没处撒。
有人和他打,他也不客气,抓着炽蛇的后颈往下压,狠狠朝炽蛇额角揍去!
实打实的拳拳到肉,肉搏的声音听起来又重又狠。
炽蛇反手侧身握住白羽溪的拳头!“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对他!”
炽蛇是个练家子,体型健硕,浑身多腱子肉,打过的架比白羽溪多了百倍不止。
白羽溪这种花拳头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一个轻轻的侧翻,白羽溪的手臂被他钳制住!
炽蛇眼底发狠,白羽溪的手臂被他捏的发红,但终究是没揍下去,他死死压着白羽溪的臂弯,“温先生这么多年来,亏待过你吗?”
“要不是他,你早死在臭水沟了,你对得起他吗?!”
炽蛇的话让白羽溪一惊,他根本听不明白,他的一切苦难都来自温北英。
炽蛇的声音还在继续,愤恨地细数着白羽溪的恶劣,“上次也是你!那两刀差点要了他的命,还不够你泄愤吗?你凭什么啊白羽溪,我真想杀了你!”
“你杀了我啊!”白羽溪被炽蛇拽起,白羽溪脑袋无力地后仰,“他该死,他该死!你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