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楠盘腿坐在沙发下仔细将染了血的纱布拿下来,因为没有用药,皮肉粘连着烂肉看着触目惊心,裴闻炀的手轻颤了颤,哄着小气包,“你最心软,轻点吧。”
夸奖的同时说出诉求,星楠动作还真放轻了些。
“你身上的伤都是这样包扎的吗?”星楠问。
“嗯。”
他还一本正经地嗯。
“怎么没感染烧死你。”星楠动作加重。
星楠抬头望去听见裴闻炀说,“我其实真的这样想过,找不到你这五年,我想过无数次死在混乱区域,许多伤口感染过很多次,但都活了下来。”
“现在不想死了。”裴闻炀看着星楠的脸说,“我想包扎的,但医务室得排队,我想快点见到你才没去医务室。”
裴闻炀一五一十全说了。
星楠再次错愕,这还是裴闻炀吗,他以前哪会说这种可怜话,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指挥官,现在在他面前卖惨,“你故意的是不是?讨我可怜。”
别人张嘴说好听的话,裴闻炀张嘴说讨人可怜的话。
真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