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失仪。”胡濙带头站出来行礼,后面一个个有样学样躬身行礼像是摆了两排大虾子一样。
“哼!”虽然不满,但还不好真为了这个生气。那歌不是唱的:“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的吗?都是朱祁钰自己惯出来的毛病,臣子们有了一个认错的态度后朱祁钰也只能作罢。
“都议一议,现在倭国的那位是贼心不死的黄逆还是我大明的官军黄佥事呢?”板着脸,朱祁钰冷冷的问出了声。
哼,明知故问,王直带头翻起了白眼。
凭着黄养正带领的总共才小几千的人马根本不可能长期在倭人的地头上盘踞的,就算是骚扰也会因为没有根基很快被倭人围剿,除了依靠大明支持之外就没有第二条出路。
“启禀陛下,臣以为黄佥事擅开边衅,陛下依律惩处必然迎得朝廷内外一片信服。”王直似乎是怕自己的双关语朱祁钰听不懂似的,还特意用阴阳怪气的语气来了个抑扬顿顿挫的声调。
“嗯……若是旁人这么说,朕是不信的。既然是王卿的意思,那就姑且信他黄养正还是吃着我大明的粮,当着我大明的官军好了。”对于王直的话朱祁钰当做听不懂。只要我不想听懂你的潜台词你说的话我就按字面意思理解。
很明显王直对于这个好战的皇帝很不满,明显误会是朱祁钰命令黄养正率军突袭倭国地界去抢银矿去了。对于皇帝朱祁钰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王直有种怒发冲冠的欲望却又无能为力,这几年对于这个无耻皇帝太了解了,再纠缠下去也只能是自己吃亏。
“哼,但凭陛下做主。”王直双手象征性那么一拱就直接退回了班位气呼呼坐了下去。
“启禀陛下,臣以为应当即刻通知沿海各备操军严防倭寇前来报复。”石璞总算有点实质性的话抛了出来。
防范?是要防范,但是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这是朱祁钰的一贯理念。“嗯,石卿所言有理。就由兵部即刻安排行文沿海各地卫所加紧巡哨戒备,再各选精锐另成一营,往天津卫管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