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砸到地里了。”
“黑瞎子来了没有啊?”
那顿饭,也是在看田楼子里吃的,打开窗户,就能听到苞谷地里传来嘿哧嘿哧的啃东西声音。
是黑瞎子在啃苞米。
“把那炮杖抬出来吧!”村长大叫道。
左大军尽管在林区里穿梭了很久,那是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做炮杖。
那是一杆足足有三米多长的枪,枪管有两米多长,枪管有多粗呢?你把脑袋塞进去都行。
左大军也明白刚才老人们说的那句话,“我们用的不是枪”。
这简直就是土炮。
三四个人扛着这个炮杖,炮杖身子摇摇晃晃,然后晃悠悠地拿到苞米田外的山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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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杖架在两根圆木上,铁块被塞到枪管里,后膛装上火药后,用铁丝拉在枪勾之上,然后等着村长一声吼叫。
“放炮吧!”村长红着眼大叫道,“放吧!”
村长吼了一声,但是剩下的几个人都没有动。
为什么?因为苞谷地里的黑瞎子正在搅和,站在山坡上,人根本就看不到它,只能听到苞米地里传来呼哧呼哧地啃东西的声音。
炮杖只能放一次,打不到黑瞎子,就算失败了。
左大军当时觉得,这些铁块打出去,算得上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了。
奥斯曼大军在1453年用来轰击君士坦丁堡城墙的大炮,也不过如此。
“放一炮就行。”那村长看着左大军,“要不,你来,一炮就能把那黑瞎子炸到天上去。”
左大军记得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头,但是他没有办法拒绝这个要求。
不是因为他喝酒了,而是因为他觉得,放炮这种事情,可能是某种荣誉,只能留给他。
勾火铁线一扯,一团巨大的火球,夹杂铁块,轰的一声,已经冲进了苞米地里。
左大军记得清清楚楚,他听到了一声怒吼,看到了一只两米多高的黑熊,从苞米地里冲了出来。
他的那一炮,放得又狠又准,正中那只黑熊的腹部,那只成年的母熊,冲到了他的面前。
左大军记得,当时自己没跑,准备放第二炮。
这说明他当时真的喝多了,喝到自己都忘记了,这种炮杖,只有放一次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