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轻轻摇头,仿佛在回味自己一生的坎坷:“小友,你说得极是。我这一身才学,原以为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却不料成了挡人财路的绊脚石。”
邓晨又斟满两杯酒,递给范达一杯,两人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映照出他们脸上的复杂表情:“其二,拦路之祸。您老的正直与坚持,无疑挡了某些人的升迁之路。甄家那帮人,本就贪婪无厌,您老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眼中钉,肉中刺。”
范达接过酒杯,轻轻一嗅,酒香扑鼻,他叹了口气:“是啊,我这祭酒之位,本是为天下学子谋福利,却成了甄家眼中的肥肉。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陷害忠良,真是让人心寒。”
两人边饮边谈,言语间充满了诙谐与讽刺,却又透露出对这个时代的深刻反思。范达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小友,虽然我现在身陷囹圄,但我依然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这新朝的黑暗,终将被光明驱散。”
邓晨点头赞同,他的眼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祭酒大人,您老的这番话,让我更加坚信,汉室的复兴,指日可待。我们虽然身处黑暗,但只要心中有光,便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范达闻言,苦笑中带着一丝自嘲,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怀璧之祸,拦路之祸,我倒真是一一体验了个遍。那么,小友,这其三其四又是何祸呢?”
邓晨见范达神色间并无怒意,便继续说道:“其三,口舌之祸。祭酒大人,您老的言辞犀利,直指时弊,但在这新朝末年,可不比汉朝盛世,直言不讳往往招致祸端。”
范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确实,我曾因直言进谏,得罪了不少权贵。可这天下,若无直言之人,又怎能清明?”
邓晨点头赞同,随即又道:“至于其四,站队之祸。如今这新莽王朝,朝堂之上,派系林立,站错队伍,便是万劫不复。”
范达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站队之祸,我倒是未曾深想。但在这乱世之中,若要有所作为,又怎能不选择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