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骛远的风正对生活,甚至对樊花都有着他梦想中的更高的期待。
他期待樊花是一个能懂他,理解他,支持他的女人,也是一个更漂亮的女人。
至于要懂他的什么,理解他的什么,支持他的什么,就连风正自己也不得而知了。
于是樊花也好,风正也罢,都只能在自己的期望中失落和埋怨。
至于樊花的抱怨更深,大约就在于她孜孜不倦的自我要求日复一日的人强化着她对丈夫那注定了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的期待。
结果就是樊花给自己施加的压力,期望落空的失望,生活的艰苦,情感的冷落,一起把她酝酿成了一个内心充满仇恨不甘和痛苦的,最最常见那种女人。
经历过生活,风灵逐渐理解了母亲樊花和父亲风正的痛苦。
更是明白他们痛苦的根源在于他们明知生活的不如意,却只在日复一日的期望和失望中循环往复,从不做出改变。
至于他们不愿意做出改变的原因,在于缺乏外在的力量的同时也缺乏内在的勇气。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的目前所处的痛苦状态,恰恰是他们地舒适区。
回到风灵自身,越是理解父母痛苦的根源,越是明白自己对于父母的痛苦无能为力。
风灵忍者无奈走进了家门,正在院子中哭着砍柴的樊花时隔七年再见女儿,一下走都没有认出来。
毕竟在樊花的认知中,自己的女儿风灵大约会和自己一样长大,和自己一样困于家庭和丈夫,困于自己的痛苦。
见人时眼神躲躲闪闪,唯唯诺诺,头也不敢抬,说话也会变成夹子音。
然而眼前的人儿,完全就是另一个极端。
那一双眼睛沉着坚定,比风灵见过的任何眼睛都更有力。
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樊花自己都不自觉的开始双眼躲躲闪闪,神情唯唯诺诺。
在风灵一声母亲之后。
樊花连说话的声音都不自觉的变的矫情,带上了几分夹子音。
樊花摆出了那种她向来自以为是最矜持和彰显大方得体的笑容道,“哎呀,这,这是灵儿回来了。”
这时这刻,母女两之间陌生而客气的距离仿若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