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来没有明悟过，自己的道，究竟是什么。

自己的修炼，又究竟是为了哪般？

如何没有这种生死危机，那么自己还会如此拼命的修炼吗？

“你好像尚未找到自己的道，不过你双眸坚定，亦有着自己为之坚守的东西，迟早会踏上这条路。”

人皇说道，慧眼如炬，眸子里演化着高山流水，自然万物，仿佛能看透万千虚实。

“秘境，和灭世又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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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陌没有在这个话题过多探讨，而是问道。

“当年，我们三位人皇，和妖族的四位妖帝，展开一场大战，最后引起时空乱流。”

“无意间卷入了一块前所未有的浩瀚秘境，里面有着曾经残破的大界里，最无上的传承，铭刻着一部古法经文。”

人皇说道，眸子里有着深深的神往和叹息。

“然后呢，让妖族得到了传承？”

苏陌疑惑的问道。

“我们七人，最终谁也没有得到，那古法经文……自己破空而去，飞走了……”

说到这里，人皇的眸子里还有着化不开的惊奇和一抹隐藏至深的苦涩。

“曾经，本是我最有把握得到那传承，但最终，古文通灵，自发飞走，前所未有！”

人皇说道，话语里有着遗憾。

苏陌沉默了，

能够通灵的古老经文，的确闻所未闻，

不过为何会自发飞走，难道经文也会认主？

“最终，在我们几位人皇的合力推演之下，终于得知，那秘法被一个妖族少女得到手中。”

“那妖族的少女，凭借此法，从不到二十年的岁月里，从一介妖兵成长到如今妖族的第五位妖帝！何其让人震惊！”

人皇说到这里，身子微不可察的出现颤栗，眸子里有着一抹无法言说的激动在荡漾。

“那传承本是我的，我本可凭借此法平定古今往来一切敌！但却偏偏看着它从我的手中飞走！你能理解吗？凭什么那经文选择赵子洛！而不是选择我！我乃堂堂人皇！那赵子洛，一阶妖兵，又有何资格！”

人皇说着，情绪已经前所未有的失控，再也不复此前的温文尔雅，完美无瑕的面孔都出现深深的痛苦和扭曲，

他上前一步，抓着苏陌的肩膀，浑身颤栗，眸子里有着一抹深深的疯狂，

“杀了赵子洛，若那赵子洛凭借传承突破成为妖帝，更进一步，昼时，将是整个人族的灾难！”

“杀了赵子洛，得到传承，平定妖族之乱，整个人族的命运都掌握在你的手中！”

“杀了赵子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