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下来。”苏陌无语，他不喜欢有人站太高跟他说话。

林开感到好笑，不过最终，还是如他所言，下来了。

谁叫他还是一个孩子。

“看到你姐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投降的机会。”林开淡淡道。

这是他所剩不多的仁慈。

“那看到我姐的面子上，你可不可以直接认输？”苏陌直接反问。

林开浑身气势一泄，神情有些憋屈和僵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气势，顷刻间被倾泻一空。

“你好像很怕她？”苏陌眨了一下眼，又好奇问道。

林开抿着嘴，不说话了。

能不怕吗？都被打出阴影了，不然也不会闭关三年，不再出世。

“想超越她吗？”苏陌嘴角一咧，突然问道。

林开神情一愣，随即沉默良久，缓缓摇头，低语：“没有人能超越她……”

“看来你被她打的不自信了。”

“面对她，没有人能自信起来。”林开再次摇头。

“你叫我一声哥，我说不定能帮助你超越她。”苏陌突然咧嘴笑道。

林开瞳孔一缩：“你很自信，你竟然对她没有丝毫敬意？”

他感到很不可思议，那可是林凤舞啊，竟然还能有人对她这么不在意？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的亲弟弟。

“嗯？何为敬意？”

“我向来不敬鬼神，不尊天地，诸天万界当共尊我。”苏陌咧嘴一笑。

“狂妄！！”林开大怒。

不过随即之后，就是恍惚。

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苏陌，明明比他还小五岁，比当年的林凤舞还要小，才只是刚刚觉醒的苏陌，却有一种气吞天下的大气魄！

和那个女人一样……不，简直比她还狂妄！

“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很低调。”苏陌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随即顿了顿，又道：

“哦对了， 有一件事我忘了问了。”苏陌突然认真说道。

林开愣了一下：“什么？”

“你还有……几个三年？”苏陌嘴角一咧。

林开不再多说，拳头紧握，整个面孔已经布满了寒霜。

三年了。

三年的经历，早已经将他的心境磨成了一滩死水，再难起波澜。

他曾站在天堂，他也曾跌落地狱。

他经历过万众追捧，也经历过如海草般的倒向要将他随时淹死的唾骂。

追随者背叛，爱慕者远离，信仰者背弃，弃他去者，乱他心者，毁他意者，他都早就一并受之 了，亦可坦然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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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时，哪怕是一条狗，都要上来犬吠两声。

他以为他早已经习惯了流言蜚语，可以坦然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