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今天晚上,李华和庄菲菲这俩“病号”,需要根据大部队的安排,继续在医疗帐篷里“观训”的。
可出了白天那档事情之后,李华索性连医疗帐篷都不去了,反正现在这个情况下,那麻子脸教官应该也不会在李华面前放屁了。
晚饭过后,李华和斐宁三人告别,独自一人迈步徐行于南湖之旁。
时值晚上七八点,九月的暑气被夜色消磨的十分干净,湖边晚风携带清凉水汽拂面,吹动李华额头上几缕散落的刘海。
他正往湖边的僻静处行走,忽然看到浅水摊边零星分散着几处光亮。
“嚯,好肥的两条大白叼。”
“开玩笑,劳资打得窝好。”
“个斑马,劳资又空军!”
原来是几个钓鱼佬。
这几年南湖水质还可以,污染不是特别严重,湖中鱼类丰富,几乎每天晚上都有许多精通垂钓之辈在湖边徘徊。
这些精通垂钓之辈有许多都是民大自己的师生,闹出不少笑话。
李华记得前几届有两位学长的逸事,在经济学院流传甚广。
两学长皆为钓鱼佬,期末考试结束当晚,二人结伴南湖边垂钓。
其时正值六月盛夏,天阔水清,湖边钓鱼佬甚多,二人寻一处宝地打窝。
垂钓期间,因二人皆高数学渣,遂论期末成绩及新学期补考事宜。
学长A面露忧心,学长B笑语神秘,其言隐蔽,学长A问其故。
B遂道:“汝甚鄙,不知监考老师为四眼天鸡,其双目除聚光外别无他用矣,吾铅字小抄覆于桌面,焉能露馅?”
A惊之,欲来年仿之。
二人言语之声甚小,周围亦有蛙声遮蔽,可言谈方毕,十数步之外,一带帽老叟忽至。
其人曰:“吾虽为四眼天鸡,双目除聚光别无他用,但双耳尤聪。”
二人识此老叟乃高数监考老师,以大难临头,魂飞九霄天外。
不料此老叟大笑,曰:“此非考场,吾非师,汝等亦非徒,此乃湖边清凉地,吾等皆是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