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无需多礼,先行落座便是。”
通天微微颔首,斜瞥了元始一眼,拂袖朝着自己蒲团而去。
这一幕刚好被元始瞧在眼中,“岂有此理!”
他猛然拍案而起,怒斥道:“目无尊长,简直目无尊长,竟然如此对待自家二兄,大兄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哪里去了?”
通天沉默坐在蒲团之上,半晌着沉声开口道:“吾所做之事,二兄处处指责,在你眼中,可有吾这个三弟。”
顿了顿他又道:“倘若你不是吾之二兄,吾或许早就……”
“通天,闭嘴!”
老子脸色一变,再无半点淡然之色,他大袖一挥,朝着通天道人大喝一声,声音响起如同狮子鸣,震的元始连连后退。
老子看向欲言又止的元始道人,沉声道:“你也闭嘴,倘若再多言半句,便自己前去殿顶,受鞭挞万年。”
一时间,三清殿内气氛凝滞,寂静无声,
许久,老子缓缓起身,他高大挺直的背脊微微弯曲,蓦然长叹一声道:
“既有了分歧,便不再适合同殿而修,贫道便在昆仑山再找一处福地。”
言罢,老子身影点点消散于殿中。
“大兄,你……”元始伸了伸手,最终无力的瘫软。
通天见老子离去,同样沉默不语的转身离去,推开大门身影在逐渐被雨水吞没。
元始下意识追出数步于大门外,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发出声音。
独自呆坐在蒲团之上,看着两位兄弟离去的方向,蒲团尚有余温,许久,他钢牙一咬,挥袖将两座蒲团打成飞灰。